“身后的兩位也一起出來吧。”剛剛返追蹤過去的,梵音心念。
對面三個男人中的一個在聽到梵音這番話后,手中稍作動作,立刻又有兩人從梵音身后不遠處閃出。五個都是青年男子,身著筆挺軍綠色薄呢大衣,黑靴長褲,氣度不凡。與一身暗紅色精勁利落裝扮的梵音極為相似。不僅如此,對方五個年輕人皮膚皆透著淡淡的小麥色,正和梵音一模一樣。顯然對方在看到梵音時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在下涂鳶,請問閣下貴姓?!闭f話的正是剛剛給追蹤兩人打手勢的年輕人,此人中等身高,身量纖細,額骨突出,鼻尖細窄,眼窩深邃,烏黑細發(fā),從骨子里透著精明。
“戚家的人嗎?”梵音開口道。
年輕人一聽,眉宇間微微有些動作,隨即隱去,面帶微笑道:“看來閣下很熟悉我們九霄啊?!?br/> “略知一二吧?!?br/> “閣下是東菱國軍政部部長?”涂鳶開門見山。
“您也對東菱很是熟悉呢。”
“在當今諸國軍政中,北唐家可是赫赫有名?!?br/> 梵音沒有接話。
“之前沒聽說北唐家的軍政部竟有如此優(yōu)秀年輕的女部長任職?!蓖盔S沒有要停止探究的意思,眼下這個年輕女孩讓他頗為在意,竟是和自己九霄人有著同樣的膚色。
以往各國的軍政要員商議國事也非少見,但各國軍政部都有諸多分部,對于各位部長的人選各國均有所保留,并不對外詳細告知。可部長的裝束終究與普通官員不一樣,涂鳶顯然注意到了這一點。在梵音的肩頭上,有暗紋金線繡著的一只虎頭,清楚其中緣由的一看便知。
“您這句話不太妥當,東菱的軍政部自然是東菱國的,哪里是什么誰家的?!?br/> “看您的樣子不像是東菱人?!蓖盔S避而不談剛才的話。
“這些年不少游人移居到各國,您也是移居過去的?”涂鳶窮追不舍。
“我們部長問你話呢,你沒聽到嗎?我們部長上來就告訴了你他的姓名,你這么半天都不自報家門,真是沒有教養(yǎng)?!闭驹谕盔S身邊的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開口道,他頭發(fā)卷曲深棕,其貌不揚,一雙突出大眼咕嚕嚕轉(zhuǎn)的飛快,招風耳朵格外明顯,正是反追蹤梵音的其中一人。
“讓你說話了嗎!”涂鳶開口制止。
“就您好脾氣!”
“東菱軍政部,第五梵音?!?br/> 果然話音一落,對方五人均是臉色一變,是震驚、驚悚還是驚駭,總之想掩飾都掩飾不住。梵音對此自當沒看見。
“天啊,我們今天竟然碰到了第五主將家的人,真是榮幸?!蓖盔S剛剛僵硬的臉,現(xiàn)在竟霍然變出了贊美榮幸之色。
“您說的哪里話,第五家哪里來的主將。?。∧徽f我都忘了,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我太爺爺嗎?還是祖爺爺?總之不是我爺爺,我也沒見過?!辫笠粼捴袔Т?。
“您這話謙虛了,九霄境內(nèi)哪有不知您家軍政部第五主將的名號!”涂鳶話中諂媚,毫不遮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相知相識相敬甚深呢。
“你們說是不是?”涂鳶高聲問著旁邊的屬下。
“是是是!”四個人異口同聲,幾個字說出來顯然是發(fā)自肺腑,由衷贊嘆的,比之剛才的涂鳶不知道真誠了幾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