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赤魯又開始傻笑。
“不是,你今天一個勁傻笑什么呢,還不趕緊去找舞伴,往年你早就奔出去了?!辫笠艟局樋粗圄?shù)纳禈印?br/> “我這不是陪你呢嘛。”赤魯扭捏道。
“快得了吧,每次也沒見你陪我啊,跟個螞蚱似的就蹦出去了?!?br/> 赤魯瞇起眼縫,愁愁地看向梵音。
“不是,我今天怎么總說不對話呢!你咋總這么看我!”梵音抱怨道,赤魯已經(jīng)嫌棄她一晚上了。
“你不能說好聽點嗎?”赤魯咕噥道,像個大姑娘。
“我,”梵音噎了半口氣,“我不跟你說了,我出去溜達(dá)溜達(dá),你愛去不去吧,我不管你了?!?br/> “不行!”赤魯一把拉住梵音的胳膊,把她剛要起身的動作又給拽了回來:“你陪我一會兒,我一個人待著有點緊張。”
“你緊張啥?又不是第一次來。這不還有冷羿陪著你呢嗎?!辫笠糁噶酥噶硪贿叺睦漪?。
冷羿一直聽他倆的對話,并沒插嘴。至于赤魯說什么梵音當(dāng)年看見自己兩眼放光,他也完全不往心里去。面對梵音,他就是和對別的女孩心態(tài)不一樣,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他自己也說不明白。而且他發(fā)現(xiàn),梵音對他好像也是一樣的感覺。兩人在一起說不出的融洽,本能的溫暖。
“啊呀,我想讓你陪著!”赤魯有些要撒嬌的意思??稍掃€沒完,只見他眼神一睜,由怯變硬,由硬變兇,由兇變怒!梵音驚詫道:“你怎么了!”還沒等她反應(yīng),只見身后的冷羿也是一怔,面上僵持半晌卻散了去。她回過頭看去,冷羿卻已經(jīng)起身離開了。
南扶搖被聆訊部一分部部長年闕邀請了去,年闕三十出頭,容貌端正,算是聆訊部中性格隨和的一位。他父親年盛是聆訊部的副總司,端鏡泊的老部下。之前端倪一直在年盛的手下歷練,年盛也準(zhǔn)備把自己手中的搜秘處交給端倪打理。
不知何時,赤魯已經(jīng)松開了梵音的胳膊,現(xiàn)在的他顧不上別的了,滿腦子都是南扶搖被年闕這個家伙帶走了。梵音看了看,知道自己留在這兒也沒什么用了。以赤魯?shù)钠?,不現(xiàn)在把南扶搖拽下來就是好的,等這一曲結(jié)束,他一定會沖上去邀請南扶搖跳舞的。
之前和個大姑娘似的扭捏半天,是因為他一直對南扶搖敬重有加,叫一句扶搖姐都臉紅半天??勺源蛏弦淮文戏鰮u開玩笑說赤魯也是男朋友的不錯人選,他整個人都恍惚了。心中的女神姐姐如此講話,他做夢都沒夢到過!
梵音轉(zhuǎn)身離開,往側(cè)門的庭院外走去。反正這里的舞曲她也聽不明白,去外面閑逛一會兒也不錯。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后花園已經(jīng)被裝飾得色彩繽紛,地上栽種著烈紅色的玫瑰,這一定是禮儀部的新發(fā)明,即便是冬天玫瑰的香氣也是盛濃醉人?;▓@正中間聳立著巨大的水晶噴泉,池子里滿是透明的水晶珠子,布靈布靈的,讓人不由想伸手去捉一顆。
花園里也放著安靜柔美的小舞曲,許多年輕人也喜歡這里的優(yōu)雅。遠(yuǎn)處是一片金色絨面燈籠海,燈籠下面掛滿了各種燈謎,有不少人站在那里猜著。旁邊是禮儀部的篝火小晚會和表演,火焰術(shù)士變換著花樣,大都是禮儀部的男孩子,他們爭先逗趣著女孩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