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絕美女鬼與陳光靜靜的對站著,臉上的表情一直在不停地變化,漸漸的那女子的眼神變得迷蒙了起來,她的意識似乎在這痛苦之中慢慢的被遮蔽了。
陳光一驚,眼下這女子還有些神志,這對他來說是好事,他可不想面對一個失了神志的惡鬼。想到這,陳光一聲大喝:“姑娘醒醒!”帶著功力的吼聲在牢房內響起,陳光嚴陣以待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子,他知道,這類鬼物大多數都是被怨氣所吞噬,甚至他們的理智都是時有時無,能夠叫醒她讓她保持清醒,那自然可以問明緣由輕松度之,而叫不醒,這鬼物一旦發(fā)狂,那免不了將是一場大仗!
“姑娘醒醒!”一聲聲宛如驚雷般的喊聲在牢房內回蕩,反觀對面那位素衣絕美女子,依舊眼神呆滯的站在原地,痛苦的扭曲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陳光的額頭滲出了冷汗,這種高度緊繃的神經狀態(tài)讓他覺得很累,畫符本就是一件耗費心神之事,而現在陳光不僅要時刻思忖著要用的符篆,還要提防著眼前的素衣女鬼。
漸漸的,陳光的呼喚似乎起了作用,那素衣女鬼的眼中慢慢的有了些理智的光芒。陳光悄然松了口氣,可就在他想要緩口氣的時候,忽的,眼前的素衣女鬼消失不見了,陳光只覺背后一涼一股無匹的陰涼籠罩了他,陳光絲毫不驚,翻掌之間畫著太極符篆的左手迎了上去,素衣女鬼發(fā)出的是一爪,女鬼尖利的爪牙對著陳光的左手迎面而去,鬼力閃動,陳光左手之上的符篆閃光,二者相觸,陳光和素衣女鬼同時后退了一步。
一擊之下,素衣女鬼的利爪被陳光左手的符篆硬生生灼去了一截,而陳光的左手也被素衣女鬼的一爪狠狠的擊中了。
陳光縮著手,一陣陣鉆心的痛苦從手心傳來,陳光低頭一看,只見他的手心處有著一個巨大的透明窟窿,這素衣女鬼一擊之下竟然破了他的太極符篆,穿透了他的左手!陳光面色痛苦,手下鮮血橫流,可他卻一刻也不敢分神,這素衣女鬼的力量,遠超他的想象!
再看那素衣女鬼,一擊不得逞,轉身鬼力呼嘯著再次襲來,頭顱一甩,她的頭發(fā)已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飛速纏來,陳光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無邊的由鬼力凝聚的黑色頭發(fā)給困在了中央,素衣女鬼隨著她的頭發(fā)慢慢的靠近陳光,臉上痛苦的表情也逐漸轉換為一絲狡黠的笑容。
陳光面色微寒,心中大叫不好,他的手中拿著銅錢尺,可眼下他卻根本無法動彈。危急關頭,素衣女鬼慢慢的靠近,而陳光的手下也在艱難的挪動著。漸漸的,素衣女鬼那絕美的臉龐貼著陳光的臉龐而立,素衣女鬼眼中的那一絲狠毒被他看在眼中,素衣女鬼一聲冷笑,利爪呼嘯直奔陳光的面門!
就在素衣女鬼那一爪就要落在陳光臉龐之上的時候,陳光手中暗自挪動的銅錢尺終于被他從無盡的頭發(fā)中伸了出來,‘唰’的一下,銅尺從他手中落下,陳光驚鴻一瞥,左腳瞅準時機,一腳踢在下落的銅錢尺之上,銅錢尺閃爍著金色的道力光芒飛射而出,金光瞬間劃破素衣女鬼的頭發(fā),正中素衣女鬼腰間,素衣女鬼被銅錢尺一擊擊中,吃痛哀嚎,慌不擇路飛速的遠離。
可是她剛轉身,就碰到了陳光貼著金色符篆的牢門,牢門上的金色符篆一道金光閃過,徑直落在素衣女鬼的身上,素衣女鬼挨了這一擊,魂體一陣激蕩,瞬間虛幻了起來,似是隨時都要消散的樣子。
“定!”陳光從素衣女鬼的包圍之中脫身,一聲輕喝,手中的銅錢尺最前端的那枚古銅錢‘嗖’的一聲,離尺而去,打在女鬼的額頭之上。
素衣女鬼吃痛,迅速的遠離了陳光,躲在大牢內的一角怨恨的看著陳光,可她驚恐的看著陳光手中的銅尺與牢門之上的金色符篆,一時間卻不敢再上前面對陳光了。
趁著這個機會,陳光左手持銅錢尺,右手持桃木符筆,左右開工,分別在兩面墻上畫著巨大繁雜的符篆。
金色的桃木符筆在黑牢中熠熠生輝,金粉也在陳光的急速畫符中消耗,而另一側他的銅錢尺也在土壁上刻畫著什么,更神奇的是,每當銅錢尺刻畫一段之后,就會有一枚銅錢離尺貼在所在的墻壁之上,形成一道道復雜的符紋。
漸漸地,符篆越來越大,陳光手中的銅尺越來越短,手中的金粉也越發(fā)的稀少了,而大牢一角的素衣女鬼也越來越急,因為她知道,陳光的符篆完成之時,她將再無機會。
“嗷嗚!”素衣女鬼一聲哀嚎,再次沖了過來,而陳光頭也不回,手上的銅尺之中一枚銅錢飛速離去,凌空打在女鬼身上,金光閃起,素衣女鬼感受到那銅尺的厲害,咬牙切齒的退去了。
終于陳光的符篆畫完了,陳光看著大牢墻上的符篆,心頭一凜,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對著兩面土墻噴灑而去。
“銅尺鏡天牢!”
這是陳光最為得意的術法了,銅尺與符篆的完美結合,配合著舌尖血,匯聚而成的一座玄奧符篆,符篆有著斬鬼伏魔之力。自陳光出道以來不知有多少的鬼物葬身在這‘銅尺鏡天牢’內。
陳光一聲大喝,墻壁符篆之上所有的銅錢散發(fā)出攝人的金色光芒,帶著磅礴的道力迅速的充斥了整個房間,銅尺鏡天牢開始慢慢發(fā)威了!‘銅尺鏡天牢’配合著門口的金色符篆,一時間大牢內金光彌漫,宛如一道道利劍,慢慢將女鬼逼迫的毫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