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松青看清了那紫色怪物的模樣,他竟然是一個人身蛇首的怪物!在那妖異紫色的長發(fā)之下,赫然有著一張扁平的蛇頭一般的面龐。那面龐之上沒有耳鼻,只有一雙妖異的蛇眸以及一個吐著蛇信子的血口。
聶松青不自覺的后退一步。只見那紫色的蛇怪伸出舌頭,在自己身體的臉上舔舐著,隨著蛇怪的動作,他臉上那股黏膩的感覺再次出現(xiàn)了!
聶松青看著蛇怪,一動也不敢動。他完全不知道該用什么辦法趕走他,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這蛇怪舔舐,控制!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且是一種無比恐懼的感覺!他的靈魂站在自己的肉體身前,清晰的看著,感知著這一切,卻無能無力!
忽然,蛇怪的脖子往后一縮,這一縮更加讓聶松青相信這是一條蛇怪了,因為那一縮竟然足有三十公分,宛如一條準(zhǔn)備發(fā)動攻擊的蛇一般!
蛇怪的舌頭吞吐著,不用想就知道,蛇怪的下一擊一定是致命的一擊。絕望籠罩了聶松青,自己的靈魂看著自己被一條蛇怪給殺死,這種詭異的事情實在是太可怕了。絕望中,聶松青閉上了眼睛。
“松哥醒醒,醒醒!”忽然,聶松青感覺自己被人推了一下,他猛地驚醒睜開了眼。這一睜眼他發(fā)現(xiàn)小麗正站在自己的身邊端著一碗面,面香撲鼻,冒著熱氣。聶松青瞬間驚覺,他醒來了!
聶松青一陣疑惑,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剛才的一切是夢?
“松哥,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覺你怪怪的?!毙←惗酥嫱?,不解的說道。
聶松青同樣感覺很神奇,可看著眼前的小麗,一個意念坐了起來。他懷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握了握自己的手。當(dāng)他感覺自己的力量依舊,周圍的一切也確實存在的時候,他才相信他還活著,而且他真的從那夢中夢醒來了。
“小麗?”聶松青試探性的喊道。
“嗯?”小麗將面碗放在聶松青身前的茶幾上。
“我睡了多久?”
小麗抬頭看了看表,“十五分鐘,我只下了個面的功夫,您就睡著了!”
“十五分鐘?”聶松青一陣后怕,沒想到這一場痛苦的煎熬僅僅才持續(xù)了十五分鐘。可這十五分鐘卻讓他感覺無比的漫長。
“松哥,你的臉色特別難看。你是不舒服么?”
“哦,沒事,做了個夢。”聶松青一笑,“虛驚一場,沒事了?!?br/> 小麗點點頭,“松哥你趕快吃吧,吃完去臥室休息,這里涼。”
“嗯。”聶松青看了看小麗做的面,那是自己最喜歡的茴香打鹵面,茴香的香氣在鼻間環(huán)繞,他瞬間清醒了許多。提著筷子,聶松青開動了。
這件恐怖詭異的事情就這樣草草的過去了,不過那種清醒卻醒不來的感覺太可怕了,聶松青想這一輩子他都不想再碰到了。
但是聶松青卻沒有料到,這一場噩夢卻僅僅只是開始。就好比鷹盯到的獵物一般,不得手,鷹是不會撤走的。從那天中午開始,聶松青的噩夢接二連三的到來。
第二天晚上,聶松青和往常一樣睡下。為了防止自己再做那種可怕的噩夢,聶松青決定喝點酒,靠酒精的麻醉進入深度睡眠,好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一覺。
這天夜里,聶松青喝了大致有半斤的白酒。經(jīng)過那場噩夢,他想好好休息一天。雖然闖蕩時期的他非常能喝酒,但是他已經(jīng)成功了許多年,喝酒這種工作早就交給了別人去代他完成?,F(xiàn)在的他,半斤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喝過酒的聶松青,眼神迷離,自己摸索著走向自己的臥室,靠著酒精的麻醉很快的就倒頭睡去了。
很快,聶松青就進入了夢鄉(xiāng)。他睡得很熟,很安穩(wěn),夢中腦海一片空白,模模糊糊的,什么都不記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的聶松青有意識了。意識出現(xiàn)的瞬間,聶松青就驚醒了,因為他驚恐的發(fā)現(xiàn),和昨天一樣的情況再次出現(xiàn)了。他很清醒,他知道自己還在夢中,但是卻始終無法從那種感覺中睜開眼睛。
慢慢的,那種黏膩的感覺再次出現(xiàn)。聶松青心頭一緊,是他!那蛇怪再次來了!可這次聶松青沒能睜開眼睛,他只能感覺的到蛇怪的存在,卻無能為力。
煎熬了許久,聶松青忽的感覺自己的脖子被狠狠的咬了一口,接著,那種黏膩的感覺便消失了。
聶松青昏了過去,過了幾個小時,他才模模糊糊的再次醒來。酒力散去,聶松青頭腦昏沉,他很自然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睜開了眼睛。很快,他便回想起夢中的感覺,夢中那蛇怪對他的最后一擊!他慌忙的跑到鏡子面前扒開自己的睡衣,看著自己的脖子,可是他翻過來覆過去的看,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絲的傷痕。
“難道還是夢?”聶松青自言自語道。可一連兩天都是如此么?
那種感覺很可怕,但是對自己卻沒有實質(zhì)性的傷害,恐怕真的是做的噩夢吧,聶松青想,“哎,可能是我這幾天真的太累了吧。明天,找?guī)讉€老朋友,打打牌放松一下。”
想著,聶松青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老友的電話,很快電話那頭傳來熱情的聲音。
掛了電話,聶松青簡單的一洗漱,換了衣服,出了屋子。
到了外面,聶松青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覺模模糊糊竟然睡到了下午!而他清晰的記得,自己躺下去的時候是昨晚上十點,他竟然睡了十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