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身為一個道家人,我的最后一絲理念覺醒了,原來在我的內(nèi)心深處,我終究還是沒有放過自己啊。
我掐指推算,為之驚駭。因為天道給我啟示,這將是一場禍及整個神州的大劫!陰陽顛倒,草木逆長,獨靠一個劍一,是不夠的!
恰恰也是這個時候,我發(fā)覺我自己命不久矣。于是,我下定了決心,最后用一次我所學(xué)之術(shù)!
牧兒,莉莉,希望你們不要怪我。
我自知這一去,必然殞命??墒沁@卻是我最好的歸宿了,所以你們也不用尋我。你們都是好孩子,有你們陪我的這幾年,我非常滿足。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也是我唯一能為你們,為這神州做的事情了。
落款,何振之!
讀完這封信,何牧和莉莉內(nèi)心震撼,雖然曾經(jīng)很不理解爸爸的所作所為,可是到了這一刻,聽了他的心聲。他們才懂得,這就是他爸爸身為一個道家人,所堅持的道統(tǒng)!
“快去接小清!我們?nèi)フ野职帧!焙龅模文辆o張的說道。
“嗯?!崩蚶虿亮瞬裂蹨I,她知道,這是他爸爸最后一程,他們一定要去的......
夜,聶家村外的河流的一角,曠野上靜悄悄的。黑暗籠罩了整個大地,除了偶爾有窸窸窣窣的風(fēng)聲,這里沒有任何的動靜。
可是如果有人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河道里的干涸的河床上在黑暗里慢慢的滲出了無盡的黑水!黑水一出現(xiàn)便如同沸騰了的滾水似得,咕嘟咕嘟的翻騰著。黑水和黑夜混為一談,分不清那里是夜色,哪里是河水??墒谴丝痰暮谒?,卻有無數(shù)的蛇影翻騰,或翻轉(zhuǎn),或游動!
這一切,在這深夜里,無人可知。
聶無名的家中,一家人都在堂屋等待著劍老頭兒。堂屋里,除了聶無名爸媽,還有兩個人,那就是聶松青和何振之!
老者的到來讓聶無名無比激動,比起聶松青,他可是從劍老頭兒那得知了眼前這老者的厲害和重要性!可以說,劍老頭兒無時不刻不在惦念著這個人,想要尋找他。沒想到此刻他竟然自己尋上門來了,這怎能不讓他興奮?
“旺旺!”忽然,院墻外面不知是誰家的狗叫了幾聲,聶無名一喜,看來劍老頭要回來了!
果然,沒過幾分鐘,大門就被推開了。月光下,劍老頭一臉疲憊的走進了院子。此時已是深夜,可是劍老頭兒卻發(fā)現(xiàn),原本早已應(yīng)該熄了燈的堂屋此刻居然亮堂堂的,而且從外面就可以看得到好幾個人的人影。
就在這時,聶無名突然跑了出來,一臉興奮的來到劍老頭兒的面前神秘道:“師傅,有人找你!你猜一下是誰?”
看著聶無名興奮的模樣,劍老頭兒略一思索便同樣興奮道:“是那個占卜一脈的傳人來了!”
聶無名沮喪的點點頭,“嗯,和聶松青一起來的?!?br/> 劍老頭興奮的從沖進了屋子,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個相卜一脈的傳人!
看到劍老頭兒火急火燎的沖進了屋子,聶松青和何振之都站了起來。聶松青,劍老頭自然認識,而在聶松青的身邊卻多了一位陌生的老者。劍老頭兒知道,這老者應(yīng)該就是相卜一脈的傳人了!
劍老頭兒仔細的打量著這個與他同樣穿著中山裝的老者,二人對視眼中有著笑意。二者身上都有著一股莫名的中正之氣。不過唯一不同的就是,劍老頭兒的氣息之中有著凌厲之色,而老者身上的氣息卻是一種縹緲深邃的感覺!老者的中山裝是藍色的,而劍老頭的卻是黑色的。二人站在一起莫名有些神似!
聶無名悄然跑進了屋子,正好看到老者笑瞇瞇的看著劍老頭兒。
“劍一師傅,你好!老夫何振之!是相卜一脈道傳之人?!崩险咂届o的對劍老頭兒說道。
劍老頭兒聽了卻是一愣,他已經(jīng)知道老者是相卜一脈的傳人,可他卻萬萬沒想到,老者竟然是得了相卜一脈道傳之人!道傳!就是道之真?zhèn)?,傾力傳授!所學(xué)之術(shù),無一不授那種!與普通的傳人相比那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相卜之術(shù)劍老頭兒也小有涉及,這是任何一位道家人都會涉及的方面。不過他的相卜之術(shù)極為粗淺,這也是他跑遍了這十里八村卻也無跡可尋的緣故。眼下聽到老者的話,劍老頭兒深信,若是有一位這樣的道友相助,大事可成,那鬼王定當無處遁形。
劍老頭兒激動的忙拱手道:“劍修一脈,劍一!道友,幸會!”
在劍老頭兒打量著何振之的同時,何振之又何嘗不在打量著劍一呢?不消片刻,何振之就在劍一的身上看到了那獨屬于劍修一脈的凌厲劍氣。何振之不由得為之一驚,因為在劍一的身上,那股劍氣與道力是如此的濃郁。正是因為這一絲凌厲的劍氣,讓何振之發(fā)覺,神州有望!于是,他依舊淡笑著,不過眼中卻有了一絲欽佩,何振之直奔主題,“劍一師傅可尋到結(jié)果?”
劍老頭一窒,淡淡搖頭道:“沒有,那洞穴被天道遮掩,我無法算出他的準確方位,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就在這方圓十里!”
聽到劍老頭兒的話,何振之驚嘆道:“劍修一脈果然不凡,雖然不是專精相卜,但是這相卜一脈,怕也有些道傳流傳在你們的手中。在天道遮掩之下依舊可以準確到方圓十里之內(nèi),老夫佩服!”何振之一拱手還禮夸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