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害怕
這廂書房里,周綰卻和丈夫謝炳德說起了在蘭清寺的事情。閃舞小說網(wǎng)www
“我原先想著是雙雙夢魘的胡亂說話,卻沒想方懷大師也神神秘秘的。”周綰坐在書桌前,有些后怕的拿帕子捂了捂胸口。
“夫君,方懷大師,沒把咱們雙雙當(dāng)個(gè)孩子,后來他們私下還說了一些,我問雙雙,雙雙不肯答,我這心里總是不安?!彼龖n心忡忡的對謝炳德細(xì)細(xì)講述了方懷給謝如霜批的命道。
謝炳德捋著胡須,略微有些怔忡,妻子剛開始說起謝如霜的夢魘時(shí),他不過當(dāng)做小孩子做了噩夢,瞧見什么都怕,但是聽說后來蘭清寺之事,他心里不免也有了疙瘩。
“此事你可曾與他人說起?”他嚴(yán)肅的問道。
“天可憐見的,那些話我哪里敢說,捂著心口都怕它不留神的蹦出來?!敝芫U蹙著眉,“我也不是尋常閨閣女,你老實(shí)講與我聽,朝堂之上,是不是——”她口型說了“亂”字,見丈夫神情凝重,便知道了答案。
“我是真的怕,咱們雙雙還這么小。”周綰說著竟有些忍不住淚意了,“不然咱們和老三一樣,自請離京,做個(gè)閑散人吧?!?br/>
謝炳德見妻子如此擔(dān)憂,心里不免也有憐惜,周綰說的他都懂,原本謝家只圖個(gè)清名,但是不知為何父親那邊總是特別看好三皇子,讓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至于周綰所說的,不過是想想罷了,離京下放?他們謝家已然站在旋渦中央了。
但他畢竟是個(gè)男人,他寬慰著周綰,“別說瞎話,這事哪里是我們能做的了主的,此事待我與父親商量之后再說?!彼焐想m這么說,心里卻知道,以父親對三皇子的看重,此事怕是不成的。
周綰仍然皺著眉頭,她也知丈夫既孝且純,若是讓公公做主,恐怕只當(dāng)笑談一場,但是她不能坐視不管,她還有一個(gè)人可以求助。
就是她的婆婆,京氏。
謝如霜在周綰房里坐了好一會(huì)才見母親回來,見周綰神色不佳,以為她累了,便言“娘親乏了嗎?”
周綰摸了摸謝如霜的腦袋,柔和的說,“不乏,咱們?nèi)凵铺冒桑斓酵盹垥r(shí)辰了?!?br/>
她的目光溫柔而堅(jiān)定,旁的她插不了手,但是雙雙是她最疼愛的女兒,便是找盡天下人,她也要為雙雙找個(gè)好歸宿。
謝如霜自是不知母親此時(shí)最擔(dān)心的就是如何為她找到那陽刃命格的夫君,她此刻心里想的是,只憑她和母親的力量,是無法了解更多的朝政之事的,如果她對朝廷上發(fā)生的事沒有清晰明了的知曉,更何談力挽狂瀾,救謝家于水火之中呢?
壽善堂里,老夫人京氏面前正坐著一個(gè)俊秀的男子,他面目親切溫和,仔細(xì)給京氏把脈之后,他嘆了口氣,“母親還是睡得太沉嗎?”京氏點(diǎn)點(diǎn)頭,“兒子無能,竟然不知這病癥從何而起。www”
替京氏把脈的正是謝家二爺謝炳正,他剛從百善堂回來,得知謝如霜和周綰已然歸家的事情自然高興,但此刻由于對京氏莫名而來的困倦和睡不醒的癥狀有些頭疼。
京氏將手收回衣袖,“不急,也許就是白日里太乏了,夜里才睡得沉,恰好你大嫂回來了,這家里的事她剛好管著,我也得個(gè)清閑?!彼攘艘豢诓?,“你父親呢?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