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高中同學(xué)呀!”季思妍瞇眼一笑,然后挽著季董的手,嗲聲嗲氣地說,“爹地,他曾經(jīng)可是我們班的學(xué)霸噢!很優(yōu)秀的!”
季思妍說著說著,然后附在季董的耳邊說起了悄悄話來。
傅晝景不知道季思妍跟季董說了什么,只見季董看季思妍的眼神格外和藹可親,慈父般地對季思妍笑不攏嘴,并拍了拍季思妍的手背。
“吃完飯后,我們就把合同簽了吧!”季董又看向傅晝景,溫和地說道。
傅晝景猛然回神,連忙端起茶杯,向季董敬茶。
季思妍乘機(jī)向傅晝景眨了一下眼睛。
這次有了季董的注資,傅晝景的新公司資金就更有保障了。
年輕有為的商界新秀,作為前輩的季董來說,看在女兒的面上,自然要給他傅晝景一定的資金上的支持。
季思妍是拿自己的青春,自己的金錢,自己的身體,來給自己的未來投注,她只希望,傅晝景不要辜負(fù)她就好。
與其勾引傅夜沉,倒不如把心思花在傅晝景身上。
而季思妍的哥哥季運(yùn)恒,則是利用了他自己的親妹妹,在窺覬傅氏集團(tuán)。
那么他傅晝景呢?
傅晝景想要的,不僅僅只是傅氏集團(tuán),還有她季思妍的父親季董的季氏集團(tuán)。
從季思妍跟他提起要聯(lián)手操控“遠(yuǎn)東城軍機(jī)部”那十個億的項目開始,再到季思妍為表誠意,主動獻(xiàn)身爬上他的床。
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傅晝景看得十分清楚,他與堂叔冷巖峰就一直在暗中較勁,也不怕再與季思妍較真。
如果不是筱穎的存在,與季思妍之間存在著鮮明的對比。
他至今都看不清,他到底愛的是誰。
傅晝景是個懷舊的男人,他可以守著過去的美好,過一輩子,卻不愿意接受,已經(jīng)從那片美好里走出來的人。
他一直愛著的,是曾經(jīng)那個單純而甜美的初戀季思妍,就如現(xiàn)在的筱穎一樣。
卻不知道,他也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那片美好里的那個人。
童筱穎從休閑椅上站了起來,將身上的薄毯折疊整齊,輕輕地放在了休閑椅上。
當(dāng)童筱穎轉(zhuǎn)身,一抹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她猝不及防地一頭撞上了一堵肉墻。
“睡醒了?”透著磁性的嗓音,飄忽入耳。
童筱穎怔愣地抬起頭來,對上了傅夜沉那深邃的黑眸。
他身上透著一股清冽的氣息,就像炎炎夏日里的一陣暴雨過來,留在空氣里的清新與微涼,讓人心曠神怡。
“大哥,對不起,我剛剛……”
“既然,樓上你有給我設(shè)計廚房,那么今天的午餐,就有你來做給我吃吧!”傅夜沉打斷了童筱穎的話,踱步掠過她的身邊,往旋轉(zhuǎn)樓梯那兒走去。
童筱穎怔愣了一下,忙跟過去,抬頭仰望著已經(jīng)踏上旋轉(zhuǎn)樓梯的傅夜沉,喊了聲:“大哥,我得回家去做飯!”
“阿景今天中午有應(yīng)酬,不會回家吃飯?!备狄钩恋卣f著,身影沒入了樓梯盡頭。
童筱穎不得不追上去,腳步輕快,踩得旋轉(zhuǎn)樓梯“噠噠”直響。
當(dāng)她走上去后,扶著樓梯扶手站在樓梯口時。
傅夜沉此時已經(jīng)站在了冰箱前,聲音冷淡地說:“我在設(shè)計前提要求里提過,我的辦公室里,必須充分保持安靜。”
童筱穎怔了怔,赧然地?fù)狭藫虾竽X勺,原來她還是有考慮不周全的地方。
傅夜沉打開了冰箱,他身上的襯衫與冰箱都是雪一樣的白色,領(lǐng)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了他小麥色的皮膚,以及皮膚上有一道膚色略淺的刀疤。
童筱穎無意間看到他手臂上的那道疤痕,心里一怔,想另說一些什么,又欲言而止。
在他遇見她之前,他都經(jīng)歷過什么?
是刀光槍影的日子嗎?
晝景說過,他們兄弟兩的父親是軍人,為國捐軀。
所以,傅夜沉之前,是不是也是過著命懸一線的軍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