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縣衙。
衙門內院,縣令所住之處在這深夜仍然燈火通明,隱隱有交談聲從其中傳出。
“爹,您別拜了,別拜了?!?br/> 孟明誠帶著哭腔,伸手想要拉住嘴里念念有詞,不斷下跪叩拜的父親。
身為縣令之子的他從小錦衣玉食,本該年輕力壯。
可他天生本源不足,從小體弱多病,手中之力連幼童都不如,根本拉不住身材魁梧的清安縣令孟安國。
“砰砰砰”
孟安國恍若未聞,又磕了三個響頭。
依稀可以見到,每一次叩拜他的頭頂皆有絲絲縷縷青氣流出,兩鬢斑白之處肉眼可見的多了數絲。
“無妨,爹還撐得住?!?br/> 站起身來,孟安國的大手寵溺的揉著孟明誠的腦袋,眼里滿是愧疚和憐愛。
“不,不?!?br/> 孟明誠瘋狂搖頭,嘴里喃喃:“爹,我求您了,就讓我去死吧,讓我去死好嗎?”
說著,他奮力向孟安國叩拜的雕像一頭撞去。
“孽子!”
孟安國急聲怒喝,像是變了個人,方才的寵溺、愧疚、憐愛消失不見,一把拽住孟明誠的腦袋,將他重重甩飛,嘭的一聲,房中桌子被砸的粉碎。
“咳咳咳?!?br/> 孟明誠無力倒在地上,咳出數口鮮血,面色越發(fā)的慘白。
他看著高舉雕像,像是捧著稀世珍寶的孟安國,心中無比的絕望。
那雕像長有六寸,渾身漆黑,蛇頭人身,其上不知多少詭異人面凸起,引人沉淪,分明乃是一尊邪物!
無力出言再勸,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瘋了。
那個愛民如子,堪比青天的孟安國已經死了,活著的不過是這雕像的傀儡。
為了孟家不斷后,父親日日祭拜這雕像,為此不惜擄掠童男童女、迫害縣中百姓。
“唔,唔,嗯?!?br/> 忽然,孟安國好似聽到了什么,連連點頭。
他轉頭看向孟明誠,語氣說不出的詭異:“明誠,今夜你便將欣兒帶來這里行房,天佑我孟家香火不絕!”
行房?
自己現在的身體,怎么可能還能行房?
孟明誠聞言搖了搖頭,想要掙扎起身。
“嗯?你不肯?”
孟安國面色一怒,眼中邪光綻放,。
忽的,他像是又聽到了什么,連連點頭,對孟明誠道:“既然你不肯,為父就替你做,也是一樣的?!?br/> 替我做?替我做什么?
孟明誠先是一驚,接著猛的反應過來,口中大叫道:“爹,不可,不可??!”
“那是我的妻子,您的兒媳??!”
榨干體內最后一絲力氣,他猛的一撲,緊緊抱住孟安國的小腿,阻止他跨出房門。
“孽子!”
怒喝聲中,孟安國砰的一聲將雕像狠狠砸在孟明誠的腦袋上,鮮血四濺。
“爹..那是..您..兒..媳..不.”
生機迅速流逝,孟明誠眼中滿是絕望,話未說完,緊抱著的雙手便無力垂下。
“孟家香火不能在我手中斷了...”
“香火不能在我手中斷了...”
孟安國念念有聲,邁步走出房門,不一會便帶來一位容貌身材皆是上佳的女人。
女人見到地上的尸體猛然驚醒過來,瘋狂掙扎想要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