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星君笑瞇瞇溫馨的提醒白洛卿:“有一些世界,表面上是本君安排司掌的,只是內(nèi)里不是這么回事,上古戰(zhàn)場還殘留著大能的殘念呢,有一些世界,本就是一片沃土野蠻生長,而非僵硬的按著本君的意愿不會節(jié)外生枝,一旦有偏差異數(shù),哪怕這異數(shù)是我們?yōu)榱司S護世界正常的運轉(zhuǎn)而放進去的·········”
“這些世界未來如何,都未可知,我們無法看見未來也無法進入這個世界,全看里面的人自己如何選擇。如此算來,也是入世三千,浮生歷練了。那小姑娘既然有如此運氣,且看她以后造化,說不得日后,大家還真是同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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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姬顯然不知道自己的造化如何,她只知道她現(xiàn)在很愁。
日后如何一籌莫展,要命的是自己的partner也沒了,這還掙扎什么?有白白,她再覺得日子難熬,起碼還有個東西陪她說說話,讓她清晰的意識到自己是在另外一個世界里面執(zhí)行一些任務(wù),不至于遺忘了自己到底是誰。
可是最近幾個世界,沈明姬能明顯的察覺出來,她似乎與這些世界總有一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系,有的時候是憤慨原主為什么要這么做,有的時候卻是扼腕原主為什么要這么做,打從心里的不愿意那樣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逝——
是啊,明明都已經(jīng)擁有了很好的一手牌了,為什么非要打的稀巴爛,為什么還非要她幫著她們執(zhí)行呢?
無一例外,她們的名字不同,可能叫‘沈明姬’,也有可能叫別的名字,名字作為代號或許不同,可是人卻一個個都像是是提線木偶一樣被安排著上演一出出鬧劇,內(nèi)里又不甘愿被控制,只是沒有任何辦法逃脫命運的擺布桎梏,所以只能由她來按著頭來進行這些仿佛失了智的狗血劇情。
沈明姬想不清楚,索性不再去想了。
身為大燕朝的公主,她擁有的就很多,后來哪怕經(jīng)歷了古怪的事情,她擁有的依舊很多,甚至可以說是旁人努力奢求了一輩子也得不到的好生活,她沒有為生活發(fā)過愁,所以一身樂天的性格有時候常常脫節(jié),這是好處,可是也是被白白耳提面命恨鐵不成鋼之處。
沈明姬半推半就自暴自棄的想,這回白白都不見了,可算是得隨著她自己生活了吧?隨著她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呢。
活著不容易,死了卻很簡單,可是想想白白拖欠她的工資,想想這個什么系統(tǒng)拖欠她的工資,她未竟的那些心愿,她就想努力好好活著了。
誰想死呢。
誰都不想,活著能看戲吃瓜,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沈明姬面無表情的望著床上的紗幔,無聊的開始數(shù)起了上面的紋路,每一排都工工整整,繡娘的功夫極好,哪怕是原主極盡苛責要求的在上面刺繡的花樣都細細密密看不見一點針腳,外面的陽光灑進來,倒是覺得一片愜意。
嘆了口氣,這都是另外一天了。她昨日又沒出息的在沈徹走了之后睡了過去,再醒過來就見自己的陪嫁丫鬟從東宮已然跑出來守在她跟前兒了,此刻夏芷也是剛剛開始了她一天的忙碌,撩開紗幔見著主子醒了,便笑意吟吟的端來了水盆面巾伺候沈明姬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