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才沒有回頭,走出房門后,帶著兩個家丁往正房方向去了。
“小玉,你外公他會不會······不行,咱們趕緊去看看?!苯鸫浯淅愋∮竦氖?,神色間滿是惶急。
“娘,您別著急,外公不是說讓您在房里莫出去么?咱們先看看?!标愋∮衽牧伺慕鸫浯涞氖?,說。
陳小玉不是不關(guān)心金秀才,她只是想看看金秀才的戰(zhàn)斗力到底如何。
若是金秀才戰(zhàn)斗力不行的話,陳小玉肯定會暗中出手的。
“不行,小玉,我······我要去看看?!苯鸫浯浞砰_陳小玉的手,快步往門外走去。
金翠翠走得太急,腳尖在門檻上絆了一下,差點摔一跤。
陳小玉趕緊搶上前幾步扶住了金翠翠。
“娘,您別著急,我現(xiàn)在就陪您過去看看。”陳小玉無奈,只好妥協(xié)。
金秀才走到院子里,遇上了剛從地里回來的陳二牛。
“親家公來啦,難得難得,趕緊里面請?!标惗P呛堑貨_著金秀才打招呼。
陳二牛是陳王氏親自跑到地里叫回來的。
陳王氏惦念著金秀才帶來的東西,肯定要把陳二牛找回來招待金秀才。
“哼~!”金秀才斜了陳二牛一眼,冷哼了一聲,昂首挺胸走進了堂屋里。
陳二牛愣了愣。
金秀才每次來陳家,都是客客氣氣的。陳二牛不明白金秀才今天怎么態(tài)度如此惡劣。
不過,來者是客。
就算金秀才臉色再臭,陳大牛還是邁開腿跟了進去。
金忠沖著金厚使了個眼色,自己跟著陳二牛身后進了堂屋,站在了金秀才身后。
金厚站在門口,目光如炬地盯著四周。
分賓主坐下后,陳二牛欠了欠身,問道:“親家公好久不曾登門,不知今日前來可有要事?”
“怎么?你們陳家的門輕易登不得么?”金秀才冷冷地問道。
“不不不,我沒這個意思。”陳二牛嚇了一跳,連連擺手。
金秀才的語氣很差,陳二牛心中直犯嘀咕。該不會是老婆子欺負人家女兒的事,被金秀才知道了吧?
“陳親家的意思是叫我無事別上門么?”金秀才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我女兒嫁到你家,還不興我有空來看看女兒和外孫女?”
“誤會誤會,金親家,我陳二牛是個粗人,不懂得講話。不過,金親家你是個讀書人,怎么到人家家里呼呼喝喝的,一點都不懂禮?。俊标惗=佣B三地被金秀才拂了面子,心里的火氣也上來了。
“嗤~!陳親家,你既然懂禮,為何我家女婿出殯,你不曾讓人來金家通知一聲?”金秀才譏笑了一聲,說。
“這······”陳二牛語塞。
陳青竹的喪事辦的太倉促,陳二牛如今回想起來,還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陳二牛覺得自己當初肯定是豬油蒙了心,才會同意了陳王氏第二天發(fā)喪的主意。整個杏花村,就沒有一家人會這樣做的。
“既然陳親家這么懂禮,為何我家女兒落了胎,你陳家也不曾派人去我家告知一聲?”金秀才繼續(xù)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