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涵韻眨了眨大眼睛,看著李子樹一本正經(jīng),淡然自若的模樣,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事情。
摸了摸令她昨晚疼痛欲死的肚子,剛想再說些什么,卻不料肚子恰在這時咕嚕嚕叫了兩聲。
她頓時臉又紅了,想了想之后,一聲不吭的學(xué)著李子樹的模樣,盤坐在另一張小餐桌前的蒲團上,狼吞虎咽的吃起粥來。
“沒吃飽!還有沒?”天色大亮,一碗粥下肚,何涵韻的膽量也跟著大了起來,端起碗問道。
李子樹拿筷子指了指她餐桌上的水果,道:“粥就那么多,一人一碗,再吃些水果吧!”
何涵韻嘟著嘴,摸了摸肚子,嘟囔道:“李子樹,你還真是小氣,吃粥都不管飽!”
李子樹哭笑不得,卻不再理會她,吃了早飯,收拾碗筷。
一切收拾的干凈利落,剛好二十分鐘。
“何女俠,我這里有客人來訪,你是回避一下還是馬上離開?”李子樹也不準備為難何涵韻了,準備送客。
何涵韻卻老實不客氣的說道:“昨晚想跟你開個玩笑,險些被你打死!”
“你不給本大小姐滿意的補償,別想讓我離開這里!”
李子樹攤了攤手掌,不再管她。
他向來不擅長口舌之爭,尤其是與女人。
至于何涵韻賴在這里不走,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不過是多了一雙碗筷而已。
只要何涵韻能夠忍受這里孤單枯燥的生活,他倒希望有個人作伴。
邁步出門走到院中,打開院門。
二十分鐘之前的客人,真的安安靜靜的等候在外面。
來人,正是海陽市市長洛青山。
找到了李子樹,洛青山的心中反而不再急躁,耐心的坐在車上等待。
而隨行人員,卻有人在李子樹的大門外來回踱步,怒氣暗生。
不過是個看風(fēng)水的所謂大師,竟然敢讓堂堂市長在外面等候?
架子也太大了吧!
大門打開,李子樹面帶微笑,環(huán)顧四周。
他的目光掠過門口徘徊的兩人,看向正從車上下來的洛青山,淡淡說道:“幾位一大早敲門,有何貴干?”
等候在門前的兩人都是三十歲左右,西裝革履,器宇軒昂,一看就是精明強干的人物。
一人趕忙小跑過去,作勢攙扶洛青山。
另一人則目光炯炯,鄭重的看向李子樹,又隨手掏出一張照片看了看,仔細對照了一下,道:“你就是子樹大師吧!這位是洛市長,不辭辛勞專程來拜訪子樹大師!
李子樹表情淡然,不卑不亢的說道:“哦,我是姓李,可不敢自稱大師,洛先生請進,有什么事,里邊說吧!”
洛青山點點頭,只帶了候在門口的兩個年輕人跟在李子樹身后,進了大門。
至于其他人,便都留在門外等候。
分賓主落座,洛青山內(nèi)心又開始焦灼,直接開門見山道:“子樹大師,實不相瞞,我此次前來拜訪,是有事相求!
李子樹看了看洛青山,似有所感,輕嘆一聲,道:“父母強,子女弱,可全一世,父母子女俱強,卻無福澤承受,必然遭遇災(zāi)禍。”
“洛先生,你與尊夫人都是人中龍鳳,不論是學(xué)業(yè)還是前程,都是花團錦簇!
“偏偏你們的女兒天資聰穎,不輸于人,若居海內(nèi),或還可平安,若遠涉重洋,必然纏綿病榻,無力回天!
“洛先生所求之事,應(yīng)該就是關(guān)于令愛吧?”
洛青山臉上卻還能保持鎮(zhèn)靜,他身為領(lǐng)導(dǎo),資料都可以在網(wǎng)上查閱,女兒纏綿病榻六年之久,被第一次見到的人說起也不是一次兩次。
再加上他曾經(jīng)和不止一個人表示過要見一見李子樹,包括秦泰民,何秋月,甚至還有張芳嵐。
因此,李子樹說的這些,他以為是李子樹得到消息,并查詢了他的情況。
他眉頭緊皺,坦然說道:“子樹大師有心了,我的確是因為女兒纏綿病榻六年,才來請子樹大師幫忙的!
“子樹!來客人了也不招呼我一下,怠慢了客人!蹦_步聲響,長腿小美女何涵韻托著茶盤走了過來。
李子樹目光微凝,心中多少有些驚訝,卻并沒有說話。
何涵韻本就是膚白貌美的美女一枚,現(xiàn)在舉手投足之間更是盡顯高貴,優(yōu)雅的氣質(zhì)。
她很自然的為洛青山等人端上茶水,最后一杯放在李子樹面前的茶幾上,隨后親密的坐在李子樹身旁。
洛青山是為自己的女兒來求一個風(fēng)水大師,一個沒有行醫(yī)資格的所謂“神醫(yī)”,李子樹的這兩個身份,使得洛青山不愿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他眉頭皺得更緊,有求于人卻也不好擺什么臉色,只好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子樹大師,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