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的下午,放學(xué)的時間才剛剛過去二十分鐘,而金圣祐坐在這兒卻已經(jīng)將近四十分鐘。
這間位于教學(xué)樓三層的音樂教師,往樓梯的右手處走約十幾步便能看到。
“她還有多久啊!”金圣祐輕聲嘀咕了一句,并低頭看了眼手表,距離兩人約好的時間還有不到十分鐘,是有什么事耽誤了嗎?
“你很急嗎?”張俊晟問道他。
“也沒有很急啦。”金圣祐起身走向窗邊,一只手拖著琴頸,半個身子依靠著窗臺的欄桿,另一只手撥動著琴弦。
“哦!那邊竟然還有人在打棒球?!?br/> “嗯?”順著他的話,金圣祐扭過頭,幾個身穿著棒球服的學(xué)生在田徑場上逗留,似乎在進行著社團的活動。
“哎呀,這一球可惜了?!睆埧£陕员硗锵У卣f道,由于投手投擲的工作中產(chǎn)生了片刻的僵直,這個球算犯規(guī)。
“哦。”金圣祐并不感興趣,但還是應(yīng)和了一聲,隨后便轉(zhuǎn)過頭,指尖繼續(xù)撥動著琴弦。
“嗯?”張俊晟這時的視線移到了旁邊,觀眾席上只坐著一個人,雖然他身穿著與其他人一樣的服裝,但那張臉給人的印象卻很深刻,是車承暉。張俊晟驚訝地叫出了聲。
“這不是前幾天的那個人嗎?”
“???”金圣祐別過頭,也看到了觀眾席上的車承暉。
“他為什么不參加訓(xùn)練呢?”張俊晟問道。
記得他在棒球隊里被稱為王牌投手,每次的訓(xùn)練基本從未缺席,為什么今天?
“他的手似乎受傷了。”
即使距離很遠,但還是能清楚地看到車承暉整只手纏上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
“對于投手來說,手腕的爆發(fā)力尤為重要。”他的雙手搭在膝蓋上,整個人緊低著頭,似乎已經(jīng)能看到他臉上浮現(xiàn)而出的懊惱。
“你在這兒干什么呢?”耳畔響起了熟悉的聲音,但并不是出自張俊晟之口,他正過頭,李重曄不知何時走進了教室,自己連拉門的聲音都沒聽到。
“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要問你。”金圣祐略微抬起頭,“文學(xué)社今天應(yīng)該是沒有課后活動的吧?”
“誰讓有人邀請我來這兒當(dāng)個評委呢,給?!崩钪貢献叩剿媲埃f給他一罐咖啡飲料。
“謝謝!”金圣祐簡單道謝了一句,將吉他放在旁邊后,便擰開了罐子的瓶蓋。
“對了,”他輕抿了口罐中的咖啡,“你剛剛說有人邀請你到這兒來當(dāng)評委?”
“對??!”李重曄點了點頭,“是個挺可愛的學(xué)妹。”
原來這就是她說的神秘嘉賓?。〗鹗サv如同知曉了一切,便問道:“她的名字是不是叫崔俞娜?”
李重曄笑著搖了搖頭,說了句“不是”。
“啊?”正當(dāng)他陷入疑惑之際,門再度被人拉開,先是邁入了一只纖細瘦長的腿,之后走進了兩個熟悉的人。
“韶情銀河?”看到她們兩個,金圣祐便瞪大了雙眼,“你們兩個怎么來了?”
“歐巴,你怎么在這兒?”對于他在這兒,丁恩妃那雙柔和澄澈的眼眸表現(xiàn)得很吃驚,她們身后又跟著兩個人,而崔俞娜和寫信給自己的鄭藝琳也包含在其中。
“圣祐學(xué)長,果然是你?。 编嵥嚵赵谑煜さ牡胤娇吹剿p眼高興地漸瞇成一條筆直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