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夜海,不僅是整個亞洲的金融中心,更是名列紐約和倫敦之下的世界第三大金融中心。
華爾街的股票崩盤,在夜海所造成的影響超乎想象。當時的情形一度極端恐慌,各種銀行倒閉和儲戶們血本無歸。
“......那段時間,可謂是半個夜海都在哭泣和燃燒。但也誰也沒想到,櫻兒會被卷入到其中。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火,
“不光造成了十數(shù)人喪生,還有近百人被燒傷或者是踩踏受傷。相比受到踩踏傷亡而言,櫻兒偏偏被卷入了火海當中。
“等到我們把她救出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被燒壞了。我拼了全力,不惜一切代價,重金延請中外名醫(yī)出手,也只是堪堪保住了性命。”
話說到這里的時候魏荃就已經(jīng)很難再繼續(xù)下去了。
那個在灰輕言看來,貴氣十足的老人,此刻竟然完全控制不住情緒。若不是老道適時的安慰,怕是會忍不住失聲痛哭出來。
等到他拿出來一張照片,灰輕言更是明白了魏荃的心情。
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會被大火燒傷嚴重。據(jù)說,不光身上留下了許多燒傷的丑陋疤痕,整張臉也被全都毀了。
幸好這不是灰輕言第一次看見照片,總算沒有表現(xiàn)出來太過驚訝的樣子。
乘坐火輪車的時候,他已經(jīng)通過報紙看見過不少人的照片了。最開始的時候,還被照片給嚇了一跳:人物怎么會如此清晰的出現(xiàn)在紙上?
后來見的多了,倒也不再驚訝。只是還很好奇,這究竟是如何辦到的呢?
但是問了老道以后,也沒有個明確的答案——自然科學方面,老道也說不上來個名堂:“你還是等到了夜海以后,再問問看吧!”
不得不說,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大大開拓了灰輕言的眼界,越發(fā)讓他對副本世界好奇不已。
“因而你魏伯父的意思,就是想讓為師來給魏小姐治療燒傷的......”
不用多問,只看師傅臉上的神色,灰輕言也明白老道現(xiàn)在有多么的為難。
“君實賢弟,愚兄可是知道你當年有過類似的妙手。關外的時候,曾有被火炭燒傷的人,就曾被你消去了大半燒傷......”
不等魏荃把話說完,老道就苦笑著搖搖頭:“季蓀兄所言不假,愚弟當年確有此事?赡侨瞬⒎菬齻,而是燙傷的。并且,創(chuàng)傷患處并不算大......”
不用老道完全把話說完整,魏荃也能聽出來其中的意思。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魏荃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帶著顫音。
老道卻只能搖搖頭,連多看一眼老友的勇氣都沒有。
魏荃當即就有些站不穩(wěn)了,搖搖欲墜。若不是灰輕言手疾眼快,說不定他都會當場栽倒于地上。
“唉......哎......那可怎么辦?可怎么辦呀!櫻兒,我的櫻兒......她才剛滿17歲呀!為什么要遭這樣的罪。鑶鑶......“
看著魏荃老淚縱橫,灰輕言心里也很難受。老道更不用說了,滿臉都是糾結(jié)之色。
“這樣,季蓀兄!我們先去看看,如何?萬一......我是說萬一的話,愚弟也能稍稍緩解一二。”
哪怕僅僅只有一線希望,現(xiàn)在的魏荃都絕不肯放棄。當下強忍著悲痛和傷心,甚至顧不上收拾一下自己,就領著老道去探病。
“唉,自從櫻兒受傷以后,整個人都病怏怏的沒點生氣。原先那么愛笑的一個孩子,現(xiàn)在卻......唉!我的櫻兒呀!“
魏家的花園洋房格局不小,并且也還有著相應的庭院和假山。他們這一大家子人,并不是全住在一起,而是分開幾處。
魏櫻所在的房間,是一個獨門獨院的小閣樓。外面的環(huán)境非常好,花團錦簇,前前后后都種著花花草草。
靠近過來,就能聞到一陣陣的幽香。
庭院里面還種著桂樹,而當前也正是桂花盛開的時節(jié)。
黃花綠葉,燦爛而又絢麗,將整個庭院都裝點出一派金黃氣息。
讓人一看之下,就從心中油然而生勃勃生機,還有那種昂揚向上的心情。
但等到進去了小閣樓以后,卻馬上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和深沉。整個閣樓上下全都靜悄悄的,好似沒有半點生氣。
明明房間里也有人不時的走來走去,可每個人都是束手束腳的不敢有稍稍的逾越。
更別說整間屋子,從閣樓開門進來的時候稍稍還有點光亮,等到大門關上后就再也沒有半點光芒了。
隨著閣樓大門的關閉,整個房間忽然一下就黑了下來,愈發(fā)讓周圍的氣氛變得凝重而古怪起來。
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面所有的窗戶都被厚重的窗簾給擋住了,透不進來一絲的亮光。
就連四面的墻壁上都掛著布幔,把所有潔白的墻壁都遮擋住,只留下無數(shù)的影子飄來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