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無論是在夜海灘上,還是回程的路途中,灰輕言所表現(xiàn)出來的身手都是老道生平所僅見的高明。
原先還曾經(jīng)評價過灰家的“祖?zhèn)鳌惫Ψ驓Σ蛔?,但等到這一趟出行回來后老道再沒有類似的念頭了。
灰輕言每每出手的強度都非常凌厲且可怕,更別說他所擊敗的對手從東洋人到亂軍匪徒種種不等。幾次過后,老道也迷信上了徒弟的戰(zhàn)斗力。
只是......
“徒兒,你可想清楚了?留下這些東洋兵可不是僅僅擊敗他們就算完,而是意味著要殺人,你......”
這一路走來,灰輕言固然是擊敗了很多敵人。其中也不乏搶掠越貨的亂兵和匪徒,但真正下死手卻沒有。動武和殺人,畢竟是兩個概念。
“師傅,徒兒早就想明白了。這些東洋兵根本沒想著把咱們當人看,上山來想要干什么,也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情。
“事已至此,干脆一舉將它們?nèi)扛傻?。殺幾個東西,徒兒自信還是能做到的。師傅,咱們干吧!”
老道本是擔(dān)心灰輕言心里不適,卻沒想到徒兒的身上居然這么殺氣凌然。原先的那些勸說話,也就說不出來什么了。
“好!既然輕言你能這么想,那咱們師徒就干一票大的。這次他們來的人不足一個小分隊,應(yīng)該還有人留在外面,
“我們既然要做,就不能放跑任何1個小鬼子逃走。只有斬草除根,才能保證我們動手的消息不泄露出去。待會兒,咱們這樣......”
當下老道就開始了詳細的安排,很快讓灰輕言大開眼界。
他是真沒想到,師傅這胸中還藏著這樣的兵書戰(zhàn)策?安排的井井有條不說,甚至還注意到了各種細節(jié),連預(yù)備方案都有。
也讓灰輕言第一次見識到了,原來一場戰(zhàn)斗的安排并不是簡單的作戰(zhàn)。還有包括追擊、伏擊、撤退等等一系列的預(yù)案。
“......以上,就是這樣。輕言,你都聽明白了嗎?”
“哇,師傅!這次我真算是大開眼界了。您這是連敵人萬一逃走,我們怎么追擊都算好了?!?br/>
“呵呵,孫子云,夫廟算勝者,方能百戰(zhàn)不殆。別戴高帽子了,就說你全都記住了嗎?”
“嗯,我全都記住了,師傅您就瞧好吧。保證這些小鬼子們來得去不得,進來容易出去難。”
隨著兩個人分散開來各自出動,依舊在下面爬山的幾個東洋士兵根本沒意識到大難即將臨頭了。
“砰!”
隨著一聲槍響,正在爬山的東洋士兵當先一人已經(jīng)迎面倒下。連慘叫聲都沒來及發(fā)出,就見一捧鮮血從眼眶處噴灑了出來。
“敵襲!”
剩下的幾個士兵頓時停下了所有攀爬動作,隨即便展開了戰(zhàn)術(shù)隊形搜索周邊情況。
他們的戰(zhàn)術(shù)動作非常標準,所組成的戰(zhàn)術(shù)隊形也是能攻能守。每個人的精神也很飽滿,正警惕無比的巡視著四周環(huán)境。
此時在關(guān)外所縱橫無敵的東洋部隊,全都是他們最精銳的關(guān)東守備軍——被稱為皇軍之花。
這些士兵全都接受了最嚴格的軍事訓(xùn)練,并長期駐扎在本土之外。僅僅從此時的短暫反應(yīng)來看,老道的心中就不住的咂舌。
老道是知兵的。不光開過槍,也是見過血的。周邊的胡子們,更是熟悉的不得了。當年老帥手底下的精銳部隊,他也見識過。
但現(xiàn)在比較起來,這些人都根本比不了眼前的這幾個東洋士兵。
明明只是個不滿員的小分隊,還受到偷襲,處于極為不利的陌生環(huán)境當中。想要找到個合適的掩體,都根本沒辦法。
可即便是光挨打,很難找到和還擊對手,這半個小分隊依舊是死戰(zhàn)不退,還始終向老道他們發(fā)起反擊。
有好幾次,若不是老道警醒。子彈都幾乎是擦著臉皮打過去,差點就要送了命的。
敵人在如此惡劣的環(huán)境下還要堅持作戰(zhàn),而且槍法很準。倘若不時仗著自己更熟悉這片大山,老道恐怕已經(jīng)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