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曦可不是他爹,打了左臉再把右臉送過去。他從來是你打我左臉,我直接踢你蛋蛋!
所以,現(xiàn)在的賈昌朝很疼。
剛才那詩句,映射濮王,與他不相干,而這詩句……純粹就是說他不明是非,不知皇恩。
“孫明復(fù)……”
想訓(xùn)斥孫復(fù),卻又不知該從何入手,因何而訓(xùn)。對于趙曦,別說是王爺,即便不是王爺,他賈昌朝也不能跟三歲孩童計較。
“賈相,明復(fù)弟子這詩文也只是言盡牡丹一季之事……”
富弼沒等孫復(fù)回話,直接接了話茬。
意思很明白,這詩文只是說牡丹,你想多了那是你的事,那是你對號入座,賴不著一個三歲娃娃。
“人生百年,轉(zhuǎn)瞬即逝,老夫?qū)⒋嗽娢氖詹亓??!?br/> 富弼真服了自家岳丈……得!既然連晏殊也如此贊嘆,他賈昌朝總不敢再造次了吧。
……
“圣人,曦兒如此這般,恐賈相記恨,不妥啊?!?br/> 趙禎已經(jīng)知道了兒子寫的什么,也很明白這詩文所指。只是……他這性子自不贊同如此針鋒相對。
“官家,吾覺尚好?!?br/> 朝堂上爭端,皇后不得參言,可涉及皇子,她有權(quán)發(fā)言。
“這……內(nèi)府備些賞賜送與濮王府和賈相吧?!?br/> 唉!聽官家如此說,皇后也只能是背后輕嘆。
就這柔弱的性子,自己又能怎樣?爭辯是不可能的,順著唄。只盼曦兒能讓皇室挺直腰桿吧。
……
“唯余作對,鑒于孩童作對局限,故,此局由其師與弟子共為之??沙鰧Γ蓪?,可指定作對等等,既是飲宴,自該以嬉樂為主?!?br/> “此番飲宴,唯明復(fù)攜弟子獨領(lǐng)風(fēng)騷,還望其再接再厲,以超群絕倫之才情獨占鰲頭,無人出其右?!?br/> 去你大爺?shù)模≮w曦聽著賈昌朝白呼,就知道這孫子是在給他們拉仇恨。
自古文人相輕,雖孫復(fù)在士林中也有些名望,但他一個舉薦茂才,現(xiàn)在卻把一群東華門唱過名的群滅了,誰能服氣?
鄂王爺他們不敢做的太過,而現(xiàn)在是師徒同應(yīng),那就真不需要客氣了。
更何況,他們可以裝作不知道趙曦即是趙日羲。
孫復(fù)豈能不知賈昌朝之意?被王爺落了面,遷怒于己身了。也罷,自己的出生本就是短板,今日又因王爺大出風(fēng)頭,招惹了賈昌朝,怕是不會讓自己好過。
且受著唄!吟詩作對本就是孫復(fù)欠缺之處,此時也唯有受著了,希望不會因此而落了王爺聲望,也能讓賈相舒坦些吧。
賈昌朝已經(jīng)說了,飲宴即是嬉樂,富弼即便有感于孫復(fù)處境也無法相助。
不過這時候富弼和韓琦幾位,倒是真當成飲宴了。最起碼沒有了再針對王爺?shù)囊饬x,只是文人之間的游戲。
沒有賈相的地位,自然也不敢如賈昌朝那般下作。此時倒真有點飲宴的味道了。
不過趙曦聽了半天,沒一個讓他驚艷的對聯(lián)。
不過沒自己什么事兒,別人玩的不亦樂乎,看看也挺好。
“明復(fù)兄,吾有一對,向汝請教。”
得,終歸還是來了,總不會讓閑下。
趙曦其實早等著了,腦子里閃現(xiàn)著許多的絕對,恨不得自己找人去難為難為,總算是有人撞上來了。
行不行,孫復(fù)都得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