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已經(jīng)很晚了,曹皇后并沒有再提及餅干的事兒。
見不著趙曦,她著急,當(dāng)看到趙曦了,她又不急了。
這些天每天都有萬貫的進項,都還是蛋糕配方出賣的收益。卻始終沒見曦兒說起過用錢的事兒。
她也知道趙曦安排了劉毅催促曹祥,也只是在做些準(zhǔn)備。
曦兒從來不盲目做事,周全的思慮都能比的上那些老狐貍了。
趙曦本來就不急,再看到娘娘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就更不著急了。
看來魚兒要上鉤了。能不用錢辦妥的事兒,干嘛花自己錢?
再說了,真要是自個把這些事都做了,到時候相公們讓進什么右藏左藏內(nèi)藏的,都沒有個幫腔的。
天下都是你的,你自然沒有留私房錢的必要……老爹就這樣,搞的自己穿的稍微新一點,也有諫官嘟囔。
第二日下學(xué),趙曦回到慈明宮,見滔娘又被打發(fā)走了,只有娘娘一人。趙曦明白,這是要來了。
“曦兒,娘舅家傳信了,讓吾問汝餅干之事?!?br/> “娘娘,可有何變化?”
早等著了,把骨頭扔出去,趙曦一直就等著被銜走了。
只是,這時候不拿捏倒覺得自己不實誠了,反倒會讓人懷疑。
“六家,除娘舅家外,高家、石家原本就有意。此事經(jīng)娘舅家斡旋,現(xiàn)有相州韓家,壽州呂家以及大名王家有意此事?!?br/> “娘舅家與高家、石家為軍伍,而韓、呂、王三家為耕讀世家。唯有一事,娘舅讓汝與曦兒明言?!?br/> “此番操持,對于曦兒所創(chuàng)餅干事宜,各家似有懷疑,均以為是吾責(zé)令御廚所為,除照拂娘舅家外,意在補貼宮內(nèi)耗用。”
“故,各家對于促成軍糧之事略有猶豫……”
果然如同所料。趙曦并不擔(dān)心這個,總會有明眼人的。
“娘娘,此事可為。不知以何種方式進行?”
“宮墻住戶汝不必操心,配方也可不出賣,只需生產(chǎn),販賣之事由六家定?!?br/> 有這樣好的事?趙曦有些疑惑的看著皇后娘娘。他確實是疑惑,宮墻住戶不用他操心,這點本就是他預(yù)料的,并且他準(zhǔn)備著幾家會真正的摻和了,而不是這樣,像是割裂的兩個體系。
這是要買斷銷售嗎?問題是這并不是渠道為王的后世,現(xiàn)如今餅干相當(dāng)于資源,獨一無二的,幾家如此大方,根本不在意被人掐著?
曹皇后從來沒如此覺得別扭過,面對自己的兒子,居然覺得不好意思了。仿佛娘舅家如此作為,很有點過份似的,倒是被趙曦看著尷尬了。
“曦兒,他們?nèi)绱藢m墻住戶盤下,是作為資財換餅干的獨家出賣。只是……只是六家不想介入軍資事宜?!?br/> 嗨,還以為是怎樣呢,原來就為了這個?也不知道該夸獎這幫人的操守,還是該鄙視他們的眼界。
“娘娘,孩兒遵從即是?!?br/> 誰不會買好?都已經(jīng)謙讓到這程度了,趙曦自然懂得送出去幾句順耳的話。
都無所謂,他真正想要的就是讓朝堂的閑嘴閉上。如此更好!
曹皇后聽到趙曦那句遵從時,莫名其妙的順了口氣:曦兒還是如此這般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