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那什么動車,吾等可用先生在太學授課之時,便可西京走一趟了?!?br/> “切!幻想國度,汝可知其為幻想國度?”
“長白安撫使乃楚生祖父門生,恩主長孫在其轄地出事,恐難逃牽連……”
“吾看未必?;孟雵戎僦颇タ芭c國朝有異……”
當資善堂的世子們開始議論幻想國度時,趙曦就知道,他所期望的應該是上軌道了。
只是自己……不得不每日下學后做一個苦逼的寫手。
別說汴梁城的其他人,就連皇后娘娘,以及那些嬪妃宮女們,都眼巴巴的等著看呢。都在催更。
所以趙曦徹底被《幻想國度》栓死了,也別再想去折騰什么。
都別折騰了,連朝堂也不折騰了。還有的折騰嗎?范仲淹走了,富弼走了,連韓琦也因多幾句嘴,被御史臺逮著不停的咬,也走了。
本來杜衍這個老好人守著,還能讓那些新政的措施不至于都扔開,結果不知是誰,居然鼓搗他女婿了,就這樣,老杜也被趕出朝堂了。
緊接著,連御史臺的歐陽修、余靖也一個個外放了。
也就是王素,根深葉茂,沒有被攛掇走。
可那有怎樣?賈昌朝老相公,又上來個什么陳執(zhí)中,忽悠著老爹,把所有新政的內容,一項一項的叫停了。
趙曦知道了他爹的所做所為……那是他爹,就是有什么也悄悄的,就當個看客算了。
屁大的娃,也沒摻和朝堂的資格。那怕這幾個很對他的眼,他也在這幾位相公中留了深刻印象,都沒用,還是得由老爹做主,繼續(xù)躲麻煩、省麻煩,讓所謂蜩螗國事,繼續(xù)蜩螗。
“曦兒,明日停學一日。大夏遣使求賞,其王子寧令哥進朝。大夏遣使欲覲見吾大宋皇子以賀,朝堂議定汝明日列朝堂接見?!?br/> 趙曦聽著有點愣。難道這還需要對等接待?
大夏,應該就是后世稱為西夏的國家。在此時姑且稱為國家吧,在趙曦的印象里,這所謂大夏的疆域也就是后世一省之地。
問題是,不是說國朝自定其為藩屬國嗎?
既然是覲見,又是下國來朝,一個遣使嘚嘚幾句就應了?
“娘娘,孩兒未曾有此經(jīng)歷,不知朝堂接見,需有何禮儀或有何忌諱?!?br/> 盡管有太多疑問,對于朝堂已經(jīng)決定的事,趙曦倒也沒拒絕。
否則,那些靠嘴混飯士子們,指不定會說出怎樣駭人聽聞的話來。
“邊陲鄉(xiāng)野,豈懂禮儀?吾兒只需依國朝之禮即可,莫矢威儀。”
就是這樣,雖然在心里膽怯,并且?guī)状谓讳h落了敗,可嘴上從來不承認地位對等。
都已經(jīng)讓自己這個皇子與下國王子會見了,還是一口一個邊陲小民。連皇后都這般言辭,更何況朝堂諸公?
一大早,趙曦還沒來得及去跑一圈鍛煉,就有內監(jiān)候著了。
話說,趙曦還真沒穿過正式的朝服,什么七梁額花冠,什么貂蟬籠巾,什么金涂銀立筆,真玉佩,綬,金涂銀革帶,烏皮履。
趙曦聽著內監(jiān)白呼,就那樣被人隨意的擺弄,反正他也不懂。
他本以為自己是王爺,大概跟老爹的那兩個堂兄穿著類似等穿好了,他對著銅鏡看半天……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