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子,你怎么也喊我喊陵叔,這次肯定是你爸讓你來看我的對吧?你爸也喊我陵叔,你該叫陵爺爺咯!”陵叔一臉慈祥。
“哦,對了,你眼力勁兒真好竟然能認(rèn)出我們,肯定是你爸給你說的吧?可你爸又怎么知道我們住在這里呢?”蒼老的臉上,又帶著憨厚疑惑神色,他終于注意到花無語找到這兒來的一些讓人疑惑之處了。
他們搬家搬了不少地方,要找到這兒不容易,至于故人的兒子會一眼認(rèn)出他們,他就自動歸結(jié)為故而給自己兒子形容過,而故人的兒子眼力勁兒也夠好。
其實他們很好認(rèn),確切的說是他很好認(rèn),嘴唇下方下吧上方,剛好在臉的對稱線上長了一顆黃豆大漆黑的痣。
他哪想得到,面前這人不是什么‘花無語的兒子’,而是是花無語。
陵叔的確老了,腦袋有些不好使,花無語問的問題,他就只關(guān)注到了‘陵叔’這個稱呼。
于是花無語說,“確實是我爸告訴我的,而能找到這兒,是因為有朋友能打聽到,我爸讓我來,是他確實走不開,想讓我來問問關(guān)于慕九傾的事?!?br/>
至于喊陵爺爺,花無語確實喊不出口,就干脆把稱呼給直接忽略了。
花無語一連說了好幾句,陵叔反應(yīng)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哦,你說九傾那個丫頭啊,你說你爸怎么會一聲不吭就離開呢?你不知道九傾那丫頭,天天傷心地哭呢,還去報了警!”
“你爸花無語那個臭小子,怎么會如此做呢……”
說了一大串,都是批斗花無語的,完全沒說的花無語關(guān)注的點子上。
“花無語那個臭小子啊,人也多好的,當(dāng)年要不是有他幫忙,我的店鋪生意早就垮了,如果我店鋪垮了,現(xiàn)在我們家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子呢……”
培養(yǎng)兒女、面對城市快速發(fā)展變革的動蕩,等等的,要是沒有點財力可不行,當(dāng)初要是店鋪生意垮了,他們就承擔(dān)不起這些問題所需要的花費,那么現(xiàn)在他們的兒女也許會因為沒有培養(yǎng)好而在老家種地呢。
陵叔越說越激動,臉上露出萬分感懷。
花無語心頭頗為無奈,陵叔的腦袋好像是在犯糊涂了,他問的問題陵叔是一個點也沒有說到,就把他臭罵了一頓,接著又感激夸獎了一頓,而現(xiàn)在還在說,許多時候邏輯言語都不太清晰他都不知道說的是什么。
在廚房忙著的張桂芬趕緊過來解圍,“老頭兒,你別說了,還是我來說吧?!?br/>
老伴兒犯糊涂,張桂芬有些好笑又無奈地拍拍他。
后面,張桂芬的敘述,才真正說到了點子上。
聽張桂芬所說,在他失蹤之后慕九傾瘋找了他好幾天,找不到就報了警。
而后的一個月,他仍然毫無音訊,他們兩口子就幫慕九傾就將那沒有人打理了的肉食品加工廠給變賣了,賣了一千八百多塊錢。而那時,他們兒女恰好要讓他們?nèi)コ疥柺?,他們想讓慕九傾跟他們走好方便照顧著,可是慕九傾怎么也不跟他們走,說是要在家等他回來,于是他們兩口子就自掏腰包添了一些將那一千八百多添為兩千塊交給慕九傾,以讓她可以很長一段時間不用為生活發(fā)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