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的頂很低,站在炕上腦袋幾乎就能碰到棚頂,現(xiàn)在王大壞通過屋頂?shù)亩?,在距離我的臉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盯著我。
我被嚇了一機(jī)靈,差點從房頂上摔下去,幸好這時候劉毛子一手把我拽住,才讓我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慕又吭诜宽斏?,穩(wěn)定情緒,調(diào)整了呼吸再朝那個洞中看過去的時候,王大壞已經(jīng)跳出了棺材,墊著小碎步走了出去。
我和劉毛子對視一眼,趕緊跳下房頂跟了上去,我和劉毛子像是做賊一樣貓著腰輕手輕腳的在后面跟著。
這個王大壞邁著小碎步,走的那叫一個慢,搞得我們也走不快,貓了半天的腰累得要死,于是我們找個草堆蹲在了后面,觀察著王大壞,等他走遠(yuǎn)了一些再跟上。
要說這王大壞走路的這姿勢有點怪,要說這是唱京劇的角兒的走路的姿勢吧,好像還不是那么的像……
我們一路跟著王大壞走了好幾里地,抬頭仔細(xì)一看,這不正是我們來時的老王家的村子嘛!
“老七,你說這王大壞都死了,可是咱也不知道他是咋死的,他這要是詐尸的話,那老王說的天天來唱戲……”劉毛子撓著頭,好像知道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不太懂。
“先看看再說……”我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王大壞,生怕錯過了什么。
王大壞走到了一個柳樹林就停下了腳步,他站的位置不遠(yuǎn)就是老王家。
“咿~呀~”
開口一個吊嗓子,差點沒把我送走,不知道為啥,我從小就害怕電視里唱戲的人,他們一開口就我就怕的不行……
我這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難受的全身忍不住的顫抖,那王大壞竟然站在樹林里唱起了戲,我因為從小就害怕這種戲,所以趕緊捂住了耳朵,讓劉毛子去聽,誰知道這貨還唱起來沒完了,直直唱了兩個小時,天都蒙蒙亮了才結(jié)束。
王大壞開始往回走,路過我們的時候,好像還深深的看了我們一眼……
我被折磨了兩個小時,已經(jīng)沒心情再跟回去了,拽起劉毛子就往老王家走。
回到老王家,發(fā)現(xiàn)老王竟然在院子的角落里神神叨叨的燒著紙錢,嘴里還念叨著什么東西。
“王叔你大半夜的在這嘎哈呢?!”沒等我出聲,劉毛子就走了上去,一手拍在了王叔的身上。
王叔像是被嚇了一大跳,回過頭驚悚的看這劉毛子,那臉色,煞白!
“別找我!別找我……”王叔像是沒認(rèn)出我們來,臉色煞白,眼神中帶著恐懼。
“王叔!你咋啦!是我們??!”劉毛子好像也覺察出了不對勁兒,把這王叔的肩膀搖晃著。
“啊……嗷嗷,是你們??!大……大半夜的,趕緊睡覺吧……”老王這是時候好像緩過來神兒了,趕緊收了東西回了屋,劉毛子不死心的跟了進(jìn)去。
我一個站在外面,看著遺落在角落的灰燼,一瞬間心里閃過無數(shù)的猜測……
“王叔,你也聽到王大壞唱戲了吧!”我進(jìn)了屋,見老王低著頭坐著,也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