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
起初,聽到張飛虎的聲音,張豐臨雖然惱怒,心中卻暗暗松了口氣,可是下一刻,突然聽到蕭戰(zhàn)的聲音,他剛松下去的那口氣,頓時又提了起來。
尤其是蕭戰(zhàn)說話的內(nèi)容!
五年!
對于蕭戰(zhàn)的聲音,張豐臨本來就不太熟悉,而且時隔五年,他其實是聽不出蕭戰(zhàn)的身份的,然而。五年這個時間點,實在是太特殊了!
更何況,他昨天下午才知道蕭戰(zhàn)出獄的事,正在為此憂心犯愁!
所以一瞬間,他就想到了蕭戰(zhàn)!
"蕭戰(zhàn)!"
幾乎在同一時刻,被蕭戰(zhàn)踩在腳下的張飛虎臉色劇變,也識破了他的身份,父子二人,一個在現(xiàn)場,另一個在電話里,異口同聲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姓蕭!
來者不善!
認識父親張豐臨!
五年!
把這些信息綜合在一起,即使張飛虎再遲鈍,也足以想明白一些事情了。
"你就是京城蕭家的那個小少爺!"
此刻再看蕭戰(zhàn),張飛虎恍然大悟,原來,蕭戰(zhàn)根不是受人之托,拿人錢財,而是專門過來找他報仇的!
怪不得!
怪不得父親張豐臨昨天晚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他。最近幾天一定要呆在家里,不能隨意外出,身邊必須有保鏢跟著,貼身保護!
他之前不懂,甚至不屑!
現(xiàn)在懂了,卻悔之晚矣!
蕭戰(zhàn)回來了!
來找他!
怪不得蕭戰(zhàn)從見到他的那一刻開始,就對他冷眼冷語,看向他的目光,隱隱帶著幾分仇視,他剛才還說,自己和蕭戰(zhàn)無怨無仇,現(xiàn)在回想起來。簡直可笑!
"不錯,是我。"
蕭戰(zhàn)低頭看了眼腳下的張飛虎,然后對著手機另一端的張豐臨說道:"得知張家主還活著,我很欣慰,因為你的命,我要親自來取。"
聲音很平淡,可一言一語,都滿含殺氣!
"你在什么地方?"
張豐臨整個人都被嚇傻了,顧不上理會蕭戰(zhàn)的威脅,急道:"你把我兒子怎么樣了?我警告你,不準傷害他!否則……"
"否則,張家主又能怎樣?再設(shè)計陷害我一次嗎?"
蕭戰(zhàn)冷哼一聲,腳底微一用力。
"?。?
腳下的張飛虎,頓時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哀嚎,聲音慘烈刺耳,即使隔著手機,張豐臨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這,便是蕭戰(zhàn)對張豐臨的回應!
反過來威脅我嗎?
抱歉,我不怕!
你不讓我傷害你的兒子,我偏要傷害給你看,不服,過來咬我呀!
"你!"
張豐臨氣得聲音都在顫抖,卻不敢在這個時候激怒蕭戰(zhàn),只能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咬牙問道:"蕭戰(zhàn),你究竟想怎么樣?"
"當初害你的人是我!和飛虎沒有關(guān)系,他是無辜的!"
"如果你還算是個男人,就沖我來!"
父愛如山!
在親情面前,不分好人壞人。
"放心,少不了你。"
蕭戰(zhàn)哼道:"不過,在此之前,一命換一命,把我女兒交出來,你兒子就可以活,不交,他死路一條!"
"你女兒?"
張豐臨愣道:"你女兒怎么了?"
"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裝傻,挑戰(zhàn)我的耐心,這樣做,對你兒子沒有任何好處……"說著,蕭戰(zhàn)腳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噗!
張飛虎被踩得漲紅了臉,脖子里青筋暴突,五臟六腑翻滾不休,一個沒忍住,當場噴出一口鮮血,打濕了蕭戰(zhàn)的褲角。
"你別亂來!"
只聽聲音,張豐臨的心臟就狠狠顫抖起來,都快急瘋了:"你把話說清楚,你女兒到底怎么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蕭戰(zhàn)冷道:"今天上午,她被人從幼兒園綁走了,是你們?nèi)蠹易遄龅?,對嗎?
"綁架???"
張豐臨驚道:"不可能!不是我做的,我發(fā)誓!我昨天下午才知道你出獄的事,怎么可能今天就派人綁架你的女兒?這里面肯定有誤會!"
誤會嗎?
蕭戰(zhàn)當然不會相信。
但是蕭戰(zhàn)手里沒有可以指認三大家族的證據(jù),只能耍了個賴皮:"我要的。是我的女兒蘇小萌,不是你的推諉和解釋。"
"一命換一命,這很公平!"
"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半,五點,我在泉城西郊的永安陵公墓,我母親的墳前等著你!劉漢龔的兒子劉子昂也在我手里。記得讓他和陳忠和一起來!拿我女兒的命,換你們兒子的命!"
"如果你們不來,或者,我見不到我的女兒蘇小萌,那么今天晚上,我會血洗三大家族!所有的人。一個都不能少,全都要給我的母親和女兒陪葬!"
蕭戰(zhàn)的聲音陰森而恐怖,猶如來自地獄的喪鐘!
言外之意,我不管我的女兒蘇小萌是不是被你們派人綁架的,反正,我認定了是你們做的,沒有證據(jù),也不需要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