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云娜哭著說。
“打工人不都這樣,身不由己?”季方晴松開她,擦干她的眼淚:“我先走了?!?br/>
季方晴說著拿起包離開了公司。
她獨自走在辦公大樓下的廣場中,突然廣場噴泉沒有一點征兆地噴發(fā),濺濕了她的西裝。
季方晴連忙躲開,鼻子有些酸澀。
命運好像從來都不想讓她好過一樣,每每她覺得生活順遂了一些,上天就會跟她開玩笑!
不是沒想過求助江遠亭,有他在,一定能解決程沫制造出的麻煩。
可江程兩家聯(lián)姻的事兒如果是真的,她要以什么身份,讓對方為她反抗家族?
何況,還有一個辛夢涵在,她算什么。
她心情糟糕透了,打電話給溫雅。
溫雅很快接了她的電話:“怎么了?”
季方晴忍住想哭的沖動,沒心沒肺地笑道:“出來喝酒啊?!?br/>
“嘖,你這時間不是在工作嗎?怎么會翹班喝酒?”溫雅大概是猜到她心情不好:“在哪兒,我去找你?!?br/>
“我們公司樓下的廣場噴泉旁邊?!?br/>
季方晴坐在臺階上把地址報給了溫雅。
溫雅掛了電話,十幾分鐘后,她就穿著破洞牛仔套裝小跑過來:“要死不活的,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我失業(yè)了。”季方晴看到溫雅那刻,眼角變得濕潤。
“為什么?你們公司倒閉了嗎?不然你這種恨不得睡在公司的人怎么會失業(yè)?!?br/>
沒有人比溫雅更知道季方晴有多害怕失業(yè)。
“被老板炒魷魚了?!奔痉角缪劾镉袦I,嘴上卻帶著笑。
“哪個王八蛋老板敢炒你魷魚,走,我找他理論去。”
溫雅二話不說,拽著季方晴的手腕就往辦公大樓里面沖。
季方晴一把拉住她:“沒用的,程沫不想讓我待在公司,我就待不下去,這是資本的世界?!?br/>
“程沫?高中時候經(jīng)常跟在江遠亭身后,嗲里嗲氣叫他遠亭哥哥的殺馬特少女?”
溫雅嗷的一嗓子:“老娘混江湖的時候,她還得管老娘叫一聲雅姐,現(xiàn)在長大了,就敢欺負我姐們?
走,去弄死她!”
溫雅凌厲地一個轉(zhuǎn)身,掉頭就往停在路邊的qq走去。
季方晴奪過她的鑰匙,溫雅做事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去了程沫那兒,肯定打得程沫滿地找牙。
這么一來,程沫就是徹底跟溫雅結(jié)上梁子。
可溫家比起程家,是小巫見大巫。
要是程沫被溫雅揍了,程家也絕對不會對溫雅手下留情。
“我是來找你喝酒的,不是讓你帶我去打群架?!奔痉角缟狭笋{駛座。
溫雅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搔了搔短發(fā),恨鐵不成鋼:“晴晴,你每次畏首畏尾的,只會被人欺負?!?br/>
季方晴何嘗不知道,可是她不是了無牽掛的人,她還有媽媽要照顧。
“打了程沫之后呢?程家讓你我無路可走?或者直接找人把我們丟到海里面去?我可不想死?!奔痉角绨l(fā)動了車子。
溫雅一甩車門上了副駕駛:“可是她站在你頭上撒尿,我真的不能忍?!?br/>
“不能忍也得忍著,就當為了能讓我長命百歲,我媽還需要我照顧?!奔痉角鐚④囬_到了馬路上。
溫雅剛剛在氣頭上,被季方晴說得冷靜下來,才發(fā)現(xiàn)是季方晴在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