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苯h(yuǎn)亭喉間滾動出一聲低沉的笑,但卻聽不出半點笑意,更像是嘲諷。
他冰冷的眸子掃過程沫狼狽不堪的模樣,沒有一絲情感,無聲的嘲弄讓程沫顏面盡失。
她不甘心地哭喪著臉,想要裝柔弱,讓江遠(yuǎn)亭心軟,但江遠(yuǎn)亭卻再也不正眼瞧她,而是帶著季方晴離開會所。
程沫瞬間變臉,佯裝的柔弱被深深的嫉恨替代。
一旁身段妖嬈的女人也陰惻惻地盯著季方晴的背影,眸光像是蛇信,她的手無骨地在程沫的肩頭拍了拍,陰冷地說道:
“只要跟男人上了床,她才會念著你的好?!?br/>
“什么意思?”程沫凌厲地看向女人。
女人拿出一袋粉末,媚眼如絲:“給江總準(zhǔn)備的,你找機會給他喝下去,比起你給季方晴穿小鞋管用。”
程沫咬牙接過粉末,瞇起眼,暈開的眼妝跟她的眼珠融為一體,她勾起紅唇。
只要她跟江遠(yuǎn)亭上了床,到時候她一定要錄下來,給季方晴好好欣賞。
……
此時走出酒吧的季方晴疲憊地靠在江遠(yuǎn)亭的手臂上,他太高了,本來想要靠在他的肩頭,卻觸碰不到。
江遠(yuǎn)亭側(cè)過臉,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問:“我抱你?”
“不要,我回去睡一覺就好了?!彼]著眼不看路,因為江遠(yuǎn)亭在身邊,她很踏實。
“你辭職的事情跟程沫有關(guān),為什么不跟我說?”江遠(yuǎn)亭淡淡地說。
季方晴全身心放松,什么也不愿意隱瞞他:“我那時候不想麻煩你,跟你有太多瓜葛。”
江遠(yuǎn)亭沉默,季方晴怕他誤會,又解釋道:“可誰要江先生偷走了我的心,我可能要一直麻煩你了?!?br/>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江遠(yuǎn)亭明顯很受用,開了尊口。
“哪有,我只會給你吃甜棗,才舍不得打你一巴掌呢。”季方晴笑出聲。
夜風(fēng)因她的笑聲,變得不再清涼,溫柔地?fù)軇铀娜箶[。
江遠(yuǎn)亭在霓虹燈下深情地凝視著她,她閉著眸子,濃密的羽睫像是蝴蝶的翅膀,菱唇柔和的弧度如同一泓柔波,滲入他的心田。
重逢到現(xiàn)在,他覺得一切似夢非夢。
他從來只敢在她沉睡的時候,才會這么放縱情感地望著她。
因為這個傻子以為他只是想跟她玩各取所需的無聊游戲,強裝經(jīng)驗豐富的情場老手。
但他早就看透了這個傻子。
那時明明是第一次,她疼得冒冷汗,可十分配合他,賣力的程度一點都不輸她加班時的干勁。
他很喜歡跟她接吻,她拙劣又熱情的吻技,他覺得很可愛。
江遠(yuǎn)亭從始至終都認(rèn)為沉不住氣的會是自己。
今天他從記者會回到公寓的時候,本來是想跟她告白,但她先說了。
天知道,她的話在他心里刮起何等的驚濤駭浪。
江遠(yuǎn)亭此時的心都在微微悸動,他情不自禁地俯首,含住那片柔軟,恨不能將她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
季方晴白皙的手掛在他的肩頭,乖巧地回應(yīng)他的吻。
“江先生,你好色啊。”季方晴被他吻得沒有了力氣,癱軟在他胸前。
“誰要季小姐比月色更美?”江遠(yuǎn)亭在她耳邊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