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先填飽自己的肚子再說。
想通以后,秦靚扭頭又進了房子,看著角落里面色陰郁的路笙禾,他身材高大,半倚墻壁,染血的襯衫領(lǐng)口解了幾個扣子,露出嶙峋瘦骨,多好的一副皮囊,偏偏性格并不討喜。
他的兩條腿上有大量干涸的血跡,應(yīng)該有傷,所以流血過多導(dǎo)致面色如雪,真是我見猶憐。
“餓不餓?”她問道。
路笙禾的面露驚愕,儼然是沒想到秦靚會這么問他,可是眼神依舊冷冷的:“不用你管!”
秦靚懶得跟著這個性格別扭的男人計較了,拖著地上不省人事的胖子,費了點力氣扔到了稍遠點的無人荒地。
這副身體到底是嬌生慣養(yǎng)的,才多大動作,就背后冒冷汗,手腳無力,肚子也配合的發(fā)出咕咕的叫聲。
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子,秦靚的目光落在腳下的胖子身上,從他身上摸出了錢包,拿走里面的一千多塊現(xiàn)金,美滋滋的去買吃的。
等秦靚填飽肚子回來,手里還拎著一只燒雞,進了屋子,就撞上了路笙禾嘲諷的目光。
“吃飯,”秦靚把雞放到路笙禾的面前。
路笙禾卻只是嫌棄的看了一眼那只肥的流油的雞,語氣諷刺:“你的賣身錢就值一只雞嗎?還挺廉價,我怕吃了惡心?!?br/> 秦靚忍住一巴掌拍上去的沖動,瞪了一眼路笙禾:“不吃拉倒,餓死最好,等你死了,我不就解脫了,你一死,我就把你的器官全賣了,大賺一筆,到時候拿著錢去包養(yǎng)小白臉,你變成鬼也只能氣死!”
路笙禾氣的臉色鐵青:“我就算是死,也會拉著你墊背......”
真是聒噪!秦靚扯了只燒雞腿塞到他嘴里,氣的路笙禾漲紅了臉瞪著她。
看他氣惱的樣子,秦靚的心情別提多爽,把燒雞扔到路笙禾的手里,拍拍手沒好氣的說:“快吃吧,身體是自己的,餓壞了沒人替你受罪。”
路笙禾眼神復(fù)雜的看了一眼秦靚,她怎么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再對他冷嘲熱諷了?
也許是怕自己用把柄報復(fù)她而已,路笙禾心里想。
他的吃相斯文,即使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也依舊是慢條斯理的吃飯,好像是在高級餐廳享受上等美食一樣。
秦靚在心里默默吐槽他的窮講究,變戲法一樣從身后變出了紗布和藥水,拉著路笙禾的腿,正要看傷口情況。
“你干什么!”路笙禾警惕的抽回自己的腿,看著秦靚的眼神里都是戒備,一副好像秦靚要害他的樣子。
秦靚黑線,又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慌什么,我想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天氣這么熱,你不怕感染嗎?要害你直接下毒不就好了?!?br/> 路笙禾沉默了一會,還是放松了幾分戒備,秦靚賭氣一般扯過他的腿,他的兩條腿都被砍了一道極深的傷口,卻沒有任何處理,傷口已經(jīng)開始化膿了。
秦靚嘆了一口氣,拿著藥水對路笙禾說:“傷口需要消毒,有點痛,忍一下!”
路笙禾沒說話,沉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靚也不跟他客氣了,把藥水倒在了傷口上,路笙禾疼的肌肉僵硬,可是臉上依舊面無表情。
秦靚微微一笑,還挺能忍,算是條漢子。
消毒完,秦靚用紗布包扎,她的動作輕柔熟練,路笙禾并沒有被弄疼。
他那雙陰郁的眼神在秦靚的臉上掃了好幾遍,秦靚被看的心里毛毛的:“看什么看,我臉上有花嗎?”
“你為什么突然對我這么好?”他的心里始終有懷疑。
秦靚端詳了一下他精致的眉眼,輕佻的用手指勾了一下他的下巴:“看你長得帥腿又長,不對你好對誰好?”
她這樣子像極了流氓,露出貝齒笑的猥瑣。
路笙禾:“......滾?!?br/> 解決了吃,就要解決住,秦靚拿著剩下的錢,租了一個小單間,雖然比不上豪華別墅,好歹能擋風(fēng)遮雨,能洗個熱水澡。
路笙禾的雙腿受傷走不動路,機智的秦靚去附近的豬場借了一輛拖豬的小拖車,她人美嘴甜,哄的老板不收一分錢就大方的借給了秦靚。
看著散發(fā)著濃濃臭味的拖豬車,路笙禾堅決拒絕,這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然而在絕對的武力值面前,所有拒絕都是耍流氓。
秦靚根本不給路笙禾反抗的余地,一把扛起他就扔到了小拖車上,沒想到路笙禾看著瘦,卻死沉死沉的。
路笙禾聞到一股臭味從背后襲來,差點吐了,臉?biāo)查g黑了下來:“秦蠻蠻!”
秦靚懶得理會他,推著小推車大步流星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