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靚是被一陣飯香叫醒的。
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明明睡覺前,窗外還是一片陽光。
鼻尖嗅到飯菜的香味,她知道她點的菜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好出鍋了。
打了個呵欠,秦靚跳下沙發(fā),跑進(jìn)廚房,就看到路笙禾背對著她正在往鍋里加調(diào)料,他高大的身軀被小小的圍裙束縛著,顯得滑稽可笑。
她跑了上去,從背后摟住了路笙禾的腰。
秦靚的個子比路笙禾矮了一大截,他的背寬厚干燥,有著午后草叢的氣息,秦靚貼在他的后背,莫名的安心感。
路笙禾好像早就發(fā)現(xiàn)是她,并沒有被嚇到,反而是笑著問道:“剛準(zhǔn)備叫你,你就醒了,你是豬吧,一到飯點就醒?!?br/>
秦靚用臉親昵的蹭了蹭路笙禾的背,笑嘻嘻的說:“胖了好,壓死你。”
路笙禾嘖了一聲,語氣揶揄:“你這算不算變相在邀請我共度良宵?”
秦靚呸了一下:“想得美,晚上睡沙發(fā)吧你。”
路笙禾笑著拍著她摟在自己腰間的手,道:“去洗手,準(zhǔn)備吃飯?!?br/>
“知道了,”秦靚又蹭了蹭他的背,心滿意足的去洗手。
等她洗完手出來,路笙禾已經(jīng)把飯菜都弄好了端上桌了。
“好香?。 ?br/>
秦靚拱著鼻子,就要往桌上湊,果然又被路笙禾嫌棄了。
“家里養(yǎng)了一只小母,豬,以后可怎么辦?”他一臉苦大仇深的感慨。
結(jié)果就被秦靚一把摟住脖子,兇巴巴的警告:“你說誰是小母,豬呢?”
路笙禾輕輕松松反客為主,將秦靚緊緊的摟在懷疑,笑瞇瞇的問:“你說呢?”
秦靚掙扎了兩下沒掙開,氣呼呼的踩了一腳路笙禾,嘴硬道:“你才是豬,你全家是豬。”
路笙禾不僅不生氣,反而是笑著點頭:“對,我全家是豬,我是豬,我老婆也是豬?!?br/>
秦靚瞪了他一眼:“誰是你老婆?”
路笙禾看了她一眼,還用問嗎?
“誰愛當(dāng)你老婆誰當(dāng)去,反正我不當(dāng),”秦靚瞪他。
“真的?”路笙禾瞇了瞇眼。
“真的!”
路笙禾慢條斯理的解了自己的圍裙,湊近秦靚,周身透出幾分危險的氣息。
“干嘛,”隨著他逼得越來越近,氣息將她整個圍繞,秦靚忍不住開始臉紅心跳起來。
路笙禾的雙手撐在桌子邊上,將她圈在自己的懷里,秦靚沒有退路,很不想承認(rèn),卻又不得不承認(rèn),路笙禾這該死的魅力。
“真的不當(dāng)我老婆?”路笙禾依舊是笑著。
怎么還聽出一點危險的氣息呢?
秦靚很沒出息的咽了一口唾沫,咕咚一聲,在本來就安靜的屋子里,顯得十分明顯。
“那什么?我考慮下,”秦靚認(rèn)慫了。
路笙禾卻是冷哼一聲:“還要考慮?”
“那,那也不急在一時啊,”秦靚試圖反抗。
路笙禾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你不急,我急,我恨不得馬上娶你回家,把你關(guān)起來,那都別想跑?!?br/>
“你真當(dāng)我是豬啊,還關(guān)起來!”秦靚忍不住又是氣的跳腳。
路笙禾惆悵的看了她一眼,這丫頭的腦回路要不要跳躍,明明是很浪漫的氣氛,現(xiàn)在被她攪的煙消云散。
他無奈的揉了揉秦靚的頭頂,嘆了一聲氣后,退開了一步,說道:“算了,吃飯吧。”
秦靚哦了一聲,乖乖的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就要朝她饞了很久的肉下手,被路笙禾拍了一下。
“干嘛啊?”秦靚又是瞪他。
“先喝口湯,”路笙禾盛了一碗湯,放到她的面前,“飯前喝湯,對胃好?!?br/>
秦靚想反駁,可是在路笙禾的眼神下,弱弱的選擇了放棄掙扎,端起湯,抿了兩口,又飛起筷子,朝著她心心念念的糖醋排骨下手。
這一回路笙禾沒攔她,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咬了一口排骨后露出陶醉的表情,忍不住笑道:“有這么好吃嗎?”
“好吃,當(dāng)然好吃!”秦靚香的差點舌頭都給吞了,一邊囫圇的啃著排骨,一邊對著路笙禾豎著大拇指。
啃完一根排骨,秦靚意猶未盡的咬了咬筷子,對著路笙禾很認(rèn)真的說道:“小路同志,你的廚藝更棒了?!?br/>
路笙禾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說道:“叫老公。”
“想得美,”秦靚臉紅了,翻了一個白眼后,繼續(xù)跟她的排骨相親相愛了。
路笙禾看她吃的滿面紅光,狼吞虎咽的模樣,笑的是無奈,可眼神偏偏像是那深水潭般,似乎要將秦靚溺在其中。
經(jīng)過秦靚的艱苦奮斗,大半桌子的菜都進(jìn)了她的肚子,她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泛著酸甜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