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上半山坡,這里山路崎嶇,僅容一輛車子通過,要不是看到有新鮮的車轍印,秦靚都要懷疑,這里是不是有人來過?
“你二叔怎么會跑到這種地方,”秦靚不禁懷疑的問道。
路笙禾一邊查看馬洋發(fā)給他的路正雄的定位,一邊說道:“這里地勢偏僻,而且信號被屏蔽了,二叔只有跑到這里,才不會被人抓到?!?br/>
抓到?
秦靚聽出他話里的凝重,看來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會讓路正雄這么害怕,趕緊找地方躲了起來。
“現(xiàn)在往哪走,”秦靚停下車,前面沒路了,也沒有車的痕跡,她趕緊問路笙禾。
路笙禾同樣是皺著眉頭,信號徹底被屏蔽了,路正雄的定位也找不到了,他皺了皺眉頭,果斷推開車門,下車對秦靚說道:“下車,分頭找!”
秦靚沒有拒絕,將車熄了火,也下了車,跟路笙禾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分兩頭去找。
這一路上草叢密集,根本看不到痕跡,秦靚只能憑著感覺去摸索,找了快半個小時,還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她有些氣餒了。
時間拖的越長,路正雄就越危險,她雖然對路正雄沒什么感情,可是路笙禾不一樣,那是他的二叔,如果路正雄出事,路笙禾一定會很傷心的,他剛剛失去姐姐,不能再失去二叔了。
為了不讓路笙禾難過,秦靚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咬著牙繼續(xù)往前摸,走了兩步,腳下突然一空,整個人滑到,她一把抓住旁邊的草叢,才沒往下滑。
看到腳下的斜坡,秦靚暗自慶幸,松了一口氣,正準(zhǔn)備往上爬的時候,忽然瞥見不遠(yuǎn)處的草叢里有血跡。
秦靚心中一喜,趕緊爬上去,看到血跡還是新鮮的,剛留下不久,順著血跡找,找到了一個小,小斜坡下面是濃密的蘆葦灌叢,什么都看不到。
血跡到這里已經(jīng)找不到了,難道人已經(jīng)進(jìn)去了?
秦靚趕緊放聲大叫:“路二叔!路二叔你在里面嗎?”
叫了好幾聲,都沒人回應(yīng),秦靚擔(dān)心路正雄已經(jīng)昏迷,咬咬牙,準(zhǔn)備下斜坡,進(jìn)去找,突然看到蘆葦叢動了幾下,秦靚頓住腳步,緊盯著那個地方,蘆葦叢動的更厲害了,像是有什么東西要鉆出來。
秦靚凝著氣等著,難道是路正雄聽見她的聲音,自己要出來了?
草叢嘩啦啦的動著,秦靚一喜,正準(zhǔn)備去接,就看到一個黑影竄了出來,讓她有些失望,不是路正雄,而是一只小狗。
秦靚嘆了一聲氣,看來是自己弄錯了,轉(zhuǎn)身就要走,扭頭的時候,眼睛一尖,卻看到了小狗嘴里叼著的東西,那是只手表,秦靚見過,路正雄曾經(jīng)帶過的!
“路二叔?。柯范迥阍诶锩鎲??”秦靚頓時就緊張了起來,顧不得許多,連滾帶爬的就是下了斜坡,直接鉆進(jìn)了蘆葦叢。
這蘆葦叢又厚又密,葉子又鋒利,秦靚沒有防備,臉上手上都被割出了小口子,血珠子漫了整張臉,秦靚趕緊脫下外套,套在頭上,顧不得處理自己的傷口,趕緊向前爬。
她跟無頭蒼蠅一樣,鉆了半天,終于在地上看到了血跡,順著血跡找,走了十幾分鐘,看到了倒在蘆葦叢上昏迷不醒的路正雄。
“路二叔?”秦靚跑過去,將他扶了起來,看見他的肩頭上都是血,流了一身,地上也全是血。
秦靚叫了幾聲,路正雄都沒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昏迷了,秦靚撕下他的衣服,緊急止血。
不知道是不是秦靚的力氣太大了,將路正雄弄疼了,他輕輕哼了一聲,醒了。
“路二叔,你醒了?”秦靚驚喜的問道。
路正雄艱難的睜眼,看見秦靚,本來警惕的眼神一下子放松了下來,虛弱的問道:“怎么是你,笙禾呢?”
“我和他分開找你,我先找到你,我現(xiàn)在帶你出去,跟他回合,”秦靚準(zhǔn)備將他扶起來。
路正雄趕緊道:”我這么重,你這么瘦小,扶不動的,你通知笙禾過來,讓他來背我?!?br/>
秦靚聽言,只是輕輕一笑,在路正雄驚愕的目光中,直接將他扛了起來。
開玩笑,兩百斤的人在她手里都能轉(zhuǎn)的跟陀螺一樣,路正雄這點(diǎn)體重算什么?
路正雄被猛的提起來,整個人都懵了,他的關(guān)注點(diǎn)不是他有生命危險,而是擔(dān)憂起路笙禾,怎么找了個這種大力怪物當(dāng)老婆,他可憐的侄兒!
秦靚扛著路正雄艱難的走著,腳下突然被絆了一下,她沒站穩(wěn),直接摔到,路正雄被摔了個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差點(diǎn)魂歸西天。
“路二叔,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秦靚趕緊爬起來,向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