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tǒng)套房內(nèi),所有人都陷入詭異的沉默。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路笙禾已經(jīng)穿戴整齊,坐在沙發(fā)上,臉色冷的都快結(jié)成冰了。
主辦方的李先生打破沉默,小心翼翼的賠禮道歉。
“路少爺,這一切都是誤會,都是我們疏忽!”
胡胖子被推了一把,肥唇上揚,跟路笙禾打招呼:“那什么,路少爺,我們都是老朋友了,都是誤會,別生氣哈!”
路笙禾看他就像是看著陌生人一樣,眼神冷冷的,不說話。
難道路笙禾也失憶了,胡胖子暗噓一聲。
胡胖子碰了個釘子,用手推了推旁邊披著浴巾的秦靚:“說句話?!?br/>
秦靚剛跟路笙禾在浴室打了一架,心里正不爽呢,怎么肯說話。
“這就是你們配備的安保?”路笙禾終于開口了。
李先生點頭哈腰,笑著說:“這是帝都最好的安保公司,對于路少爺?shù)陌踩?,我們非常重視?!?br/>
路笙禾嗤了一聲,表情相當?shù)牟恍迹骸熬瓦@素質(zhì)?”
一聽這話,胡胖子心里暗叫一聲壞了,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秦靚直接把桌子拍碎了,指著路笙禾:“臭小子,你可以懷疑我們的人品,但是絕對不能懷疑我們的素質(zhì)!”
胡胖子絕望的捂著眼睛,這話還不如不說呢。
李先生同樣是一臉絕望,這確定是一家安保公司,而不是活寶公司?
路笙禾笑了:“看出來,你們?nèi)似凡恍?。?br/>
秦靚哼了一聲,竟然沒反駁。
路笙禾看著李先生,收斂了幾分笑意:“你們確定這樣的安保公司能保護我的安全嗎?”
李先生這了一聲,答不上來。
路笙禾笑了一聲,極盡嘲諷。
“對不起,這單子我們不接了!”秦靚拍桌子,哦,桌子殘骸開口了。
士可殺,不可辱!
保護這種登徒子,還不如保護一只豬呢!
胡胖子瞪大眼睛,“啥?”
秦靚白了他一眼,氣壯山河的說道:“我們公司雖然要賺錢,但也是有原則的,這單子我們不要了!我們走!”
她一揮手,就準備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
胡胖子心痛的直跺腳,可是誰讓秦靚是老大呢,再怎么不甘,也只能跟著了。
“據(jù)我所知,請安保是要簽合約的,李先生,退單算不算違約?”路笙禾涼涼的聲音從背后響了起來。
李先生會意,點頭:“算算算?!?br/>
秦靚切了一聲,“不就是違約金,我們賠!”
“不行!”胡胖子突然跳起來,拉著秦靚,著急的說道:“違約金是十倍,靚姐,咱們毀約要賠五千萬?。 ?br/>
“五千萬!”秦靚頓時就驚了,以為自己聽錯了,“怎么會這么多?”
胡胖子生無可戀的看著秦靚,說道:“這是大訂單,不一樣的?!?br/>
五千萬,如果真的賠了,那不是要不吃不喝干個兩三年才能賺得到。
秦靚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起色的事業(yè)就要賠個精光,忍不住心痛起來,拉了拉胡胖子:“怎么辦,我牛皮都吹出去了?!?br/>
胡胖子帶著幾分祈求:“看在錢的份上,靚姐你就能屈能伸吧?!?br/>
“不行,我是有骨氣的,”秦靚斷然拒絕。
路笙禾看著秦靚和胡胖子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么,笑容冷冷的:“商量好了嗎?打算怎么賠?”
秦靚看著他囂張的樣子,就是不爽:“賠你大····”
胡胖子眼里都是求情,拉著秦靚的衣袖。
“人有大量,不會跟我們計較的,我們會二十四小時陪在你身邊,保護你的安全的,路少爺,”她忽然變出了一張笑臉,比花還燦爛。
路笙禾卻不為所動,笑的冷漠:“對不起,我不需要?!?br/>
秦靚肝火差點又上來了,要不是胡胖子拉著,她真的要沖上來扇這么傲慢的人兩耳光。
胡胖子緊緊拉住她,對著路笙禾鞠了一躬:“如果路少爺真的不需要,就讓主辦方跟我們主動解約?!?br/>
反正不是他們解的約,不用賠錢,還可以白賺一百萬的定金。
雖然少了四百萬,但是有總比沒有好,胡胖子的心里總算寬慰多了。
“路少爺,請你體諒我們主辦方的難處,”李先生怎么可能同意解約,路笙禾的地位舉足輕重,要是出點差池,他們都得腦袋搬家。
路笙禾不說話,眼里沒有絲毫的同情與憐憫,笑容惡劣。
秦靚巴不得他不要,正準備帶人走。
卻聽見路笙禾淡淡的開口:“既然是主辦方的心意,那我就收下吧?!?br/>
秦靚的腳步還沒踏出房門,突然聽見他的話,驚的回頭。
路笙禾還是那副冷冰冰的笑容,笑意未達眼底,秦靚忍不住頭發(fā)發(fā)麻。
她很肯定,路笙禾是故意的,他肯定會找機會整自己的。
要不她裝個頭疼腦熱,退出這個單子算了,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