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家都入睡了,一切都安靜荒涼的很,仿佛天地間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探頭望月,卻發(fā)現(xiàn)天空中連星星都沒有。
這么寂寥的景色,嘻嘻竟也看出了神,清歡不知道什么站到我身后,把衣服輕輕披在我的身上,溫和的說:“靜兒?!?br/> 我抬著頭看著那烏漆漆的天空,自顧自的說道:“我聽說人死后都會化作天上的星星,為活著的人帶來一點慰藉,我以前總覺得月亮才會代表著悲歡離合,如今這滿天繁星都對我避之不及,我的罪孽深重,那些死在我中的人,連看我一眼都不肯呢?”
清歡語氣很平淡的說:“靜兒,我們都沒做錯,錯的是這個江湖,而我們都是這個時代的受害者?!?br/> 我嘲諷自己的說:“是嗎?她們來尋求我?guī)椭臅r候,我的心里隱隱作痛,我有有什么資格呢?”
清歡輕輕抱住我,心疼的說:“靜兒,你若是肯出手相助,不怕惹上麻煩,就足以證明你本性不壞。”
我語氣帶有些不相信的意味說:“我本性不壞?怕是除了你沒人這么認(rèn)為吧……我始終是個不為江湖所容的妖女。”
清歡不端拍打著我的背,溫柔的說:“靜兒,這不是你的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就是打打殺殺,當(dāng)今的人誰手上沒沾過無辜人的血呢?”
我緊緊抱住清歡,仿佛這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有些活著的感覺,停頓好久后,我輕輕放開,臉上沒了剛才傷感的模樣,一臉笑意的看著清歡。
清歡看到我這樣,心里心疼的不行,可是什么安慰的話都沒說,也只是輕輕摸了摸我的頭。
我長舒一口氣,笑著說:“清歡,馬車兩次丟失,又平安的出現(xiàn)在這里,斷不能是巧合,這些人是沖我來的啊……到底是我連累了這個村子?!?br/> 清歡輕緩回道:“靜兒,你別這么想,剛才和老人們攀談,得知桃花村受壓迫已久,被滅村也許就真的是巧合。”
我語氣有著沉重的說:“不管怎么說,如今這件事我既然插手了,就一定要一查到底,看看到底是誰?”
清歡靜靜的說:“靜兒,這些日子里發(fā)生的事情,都和……凌煙谷有關(guān)系?!?br/> 我輕輕點頭,語氣中聽不出來什么意思,淡淡的說:“看來我得去會會柳蘇顏了,她這個人可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是我低估她的?!?br/> 清歡輕輕拍打了一下我的腦袋,語氣寵溺的說:“靜兒,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最佳時期,你要是再不睡一會兒天就亮了。”
我隨機回了清歡一個溫暖的笑容,便跨著他,一同往屋子找個地方里席地而睡。
這一夜我睡得極不安,做了很多夢,但是大多是關(guān)于當(dāng)初和柳蘇顏等那些交集,事實上我和柳蘇顏并沒什么太多的過往,而這些少之又少的過往里,大多都是圍繞著白承澤的。
當(dāng)初我的白承澤的關(guān)系誰都看不破,柳蘇顏便和白佐聯(lián)合,差穿我的身份,可是后來她竟然一個人單刀匹馬的來到暗影樓里給我致歉,她這種反復(fù)無常,自我矛盾的行為,實在讓人看不懂。
后來我的身份暴露后,白承澤對我的態(tài)度卻并沒有什么太多的變化,他好像還像以前那樣對我,心里也應(yīng)該還有我,所有江湖上的人都好奇,我暗影到底是給白承澤下了什么蠱,他才能對我這樣忠貞不移。
可是事實上并不是這樣,我對白承澤并沒有下過什么蠱,況且我也不是那擅長的人,我這一輩子并沒有什么太多擅長的,可能唯一擅長的就是打打殺殺的,可是江湖上對我的談?wù)摼褪呛芏嗖豢繉嶋H的,他們以為我什么都會是一個妖女,專門蠱惑男子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