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會開始之后,大家都往天羅森林各處奔向。
有的人單獨行動,也有的人組團一起。
筠曦公主這邊就是與她的幾位侍從一同直接進入天羅森林深處。而莫問他,則是與周遠二人一同行動。
身為莫問的未婚妻,筠曦公主沒有選擇與莫問一同行動,眾人對此絲毫沒有覺得奇怪。一直以來,莫問雖然是筠曦公主的未婚夫,但筠曦公主對莫問一直都是不假辭色,毫不理睬的。
就好像,自己身邊根本不存在這么一個人。
反觀莫問,對筠曦公主一直都是一往情深。這是全大夏的人都有目共睹的。
莫問天生經脈堵塞,無法修煉。于是為了能讓自己配得上公主,在武道上無所建樹的他便把重心放在陣道的研究之上。經過數(shù)年的沉淀和勤學苦練,才剛滿十六歲的他便成功的考取了黃品陣道大師資格證,一舉成為了全大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黃品陣道大師。
同時,在莫問的苦苦哀求下,皇帝最終得以允許莫問用半年之久的時間,以陣道之力在皇宮地界內刻畫布滿了陣紋。
這才有了筠曦公主十六歲誕辰那盛大傾城的一夜煙火。
那一夜,皇宮之上滿是燦爛煙火。一團團盛大的煙花不斷的在皇宮上空綻放著,一簇簇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正片皇城的夜空。這一切,莫問只是為筠曦誕辰所準備的。
那一夜,莫問之舉震撼了整個皇城之人,感動了皇城之內的無數(shù)少男少女。但卻始終未能融化掉筠曦那顆冰冷的心。
但莫問并沒有過多的沮喪與傷心。他一如既往的對筠曦付出自己所有熱情。因為他堅信,只要他持之以恒的真心付出,終有一天筠曦她會看到,她會被他所感動的。
但這一切似乎都只是莫問一廂情愿的幻想。
既然是幻想,那終會幻滅。當幻想破滅的那一刻,透露出來的現(xiàn)實卻顯得格外的殘酷。
那一刻,筠曦她親手的把莫問推下了山崖。
山崖之下的莫問,頭破血流,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他感覺自己馬上要死去了。同時有這樣的感覺不只他自己一人。
后面聞聲而來的周遠看到莫問此時糟糕透頂?shù)臓顟B(tài),也感覺到莫問像是隨時要身亡命隕。
所以才一直拼命的呼喊著莫問,以試圖讓莫問能保持清醒。
所幸,莫問最終活過來了。而且還是生龍活虎的活過來了。
對于這些,周遠是怎么也想不懂的。但那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莫問人沒事就好了。
而莫問自己,卻是很清楚自己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筠曦這女人,雖是在一開始就獨自前往天羅森林深處,但卻一直在沿途之中留有特殊印記,并且在處處都設有陣紋。
本就是陣紋師的莫問,對于這些陣紋自然極為熟悉。也很清楚的知道這些陣紋出自于何人之手。
出于是對自己所謂未婚妻的信任,莫問找了個借口便與周遠分開,然后獨自沿著這些陣紋而去。
最終,莫問在一處密林之外的山崖邊上見到了筠曦。
此時的筠曦,只身一人。孤傲高冷的站在崖邊,讓人有種可望不可及的感覺。
看著前方自己愛慕的女子,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子。莫問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了過去。
還未待莫問走到筠曦身后,筠曦就已經張開了玉唇。說道:
“你可知道,你與我這輩子皆是不可能的嗎?”感受到莫問的靠近,筠曦依舊冷淡的看著前方,頭也不回的說道。
“……”
聽到筠曦此話,莫問停止了腳步,看著面前的女人,頭顱不禁有些低沉了下去。
“我乃皇族公主,而你什么身份?雖說你莫家大少的身份在這皇城之中很了不得。但我的格局,豈又會是在這大夏之中?!斌揸匾琅f看著前方,極為冷淡的說道。
“拋開身份不講,我修為已是筑氣境頂峰了,而你呢?還只是一個無法修煉的廢物罷了。在這個武道強者為尊的世界中,無法修行者最終都只能淪為最為底下的人。即使你在陣道方面有所建樹,但陣道之法怎能與武道相比,那始終是不入流的?!?br/> “我的男人,必定是站在世間巔峰的人。而不是一個窩囊在大夏之內,遇事還要靠家族中保護的人。所以,你懂嗎?”筠曦此時回過神來,神情冷酷而又極其認真的看著莫問說道。
隨之,筠曦緩步的向莫問走去,邊走邊繼續(xù)說道:
“我父皇貴為一代帝皇。說話自然一言九鼎。你我的指腹之婚,乃是我父皇允諾于你父親的,自然不能由我單方面悔婚。而你,似乎還抱有著幻想。所以,我只能讓你就此消失。那樣,一紙婚約只能變?yōu)闊o稽之談。”筠曦的神情變得愈發(fā)的冰冷,甚至還透露出一絲絲的殺氣。
…………
莫府,莫問的房間。
莫問緩緩的把頭轉回到房內,雙眼眼眸也漸變得清晰起來。
看著站在自己床邊不遠處的周遠,莫問對其淡淡一笑,然后神情變得認真了起來,說道:
“對于先前崖底的事,你不要去問。也不要跟任何人說其中的細節(jié)。明白了嗎?”
聽到莫問的話后,周遠雙眉擰緊,想要說點什么來反駁,但看到莫問一臉嚴肅的神情,最終還是示意著點點了頭。
按原本周遠心中的計劃,如若在莫問口中問不出什么來的。那就等探望完莫問后,便直接前往皇宮找筠曦公主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