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不得其他,拉著女孩的手一路狂奔。
“濤哥,那個女人他媽的跑了,是被一個小子救走的。”那人大喊了一聲。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剛跑到了院門口。
我不知道自己要往那個方向跑,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到什么地方去,總之,只要不被這群混蛋抓住,就萬事大吉。
后來想想,幸虧我當時沒有沿著熟悉的大路跑,因為那樣,我和女孩很有可能就被抓住了。
這個村子,我本來就不熟悉,畢竟我剛剛住進來沒多久,所以,我很快就跑出了村子,而身后的人已經(jīng)追了上來。
他們手中的強光手電,照在我們的身上,一直追隨著我們的身影。
管不了那么多了,出了村子,我拉著她一頭扎進了墳圈子里面。
一個個鼓起的小土堆的周圍,有自然生長的,也有人為種植的樹木,總之,我們逃到了一個暫時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
趴在一個墳頭上,我們兩個喘了一口氣。
女孩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身體不住地打著顫。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別害怕,咱們先休息下?!?br/>
話音剛落,一束光線從我們的頭頂上一閃而過。
我靠,這么快就追了上來!
強光手電筒越來越近了,不停晃動的光線,讓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那么的恐怖。
他們找的很仔細,讓我們有了喘息修整的時間。
“走?!蔽彝鲁鲆粋€字來,然后彎下腰來拉著女孩繼續(xù)走。
女孩一瘸一拐地,跟在我的后面。
走出這個墳圈子,中間隔著一條路,就是一大片苞米地。
青紗帳里大有可為,只要能平安進入苞米地,我們逃生的幾率就很大了。
可是這個時候,我拖拽女孩的手越來越用力了,我扭頭問道,“你怎么了?”
在這么關鍵的時刻,她難道要掉隊不成?
“我腳疼?!迸⒁宦曊f道。
我低頭一看,只見她光著雙腳,一一只腳流出血來。
“血,這里有血?!币粋€家伙突然喊了一聲。
臥槽!
我扭頭看了距離只有二十米多遠的那群可惡的混蛋,調(diào)轉(zhuǎn)身體,抓起女孩的胳膊,背上她風一樣跑了起來。
“臥槽,在那里?!焙竺娴娜撕傲艘宦暋?br/>
我拼了命向那片苞米地跑去。
當我進入苞米地的時候,濤子他們已經(jīng)追到了馬路上來。
換句話說,我們相隔不過七八米遠。
進入苞米地之后,我悶頭向前跑了一段路之后,后面的強光手電依舊在我們的身上晃來晃去。
不過這個時候,我的腦子越發(fā)清醒起來,因為我知道,盡管手電筒照在我們的身上,他們卻并不一定能看的到我們。
隨后,我改變了方向,斜插著向旁邊跑了過去。
跑了十幾米之后,我站住了。
雖然女孩并不是很重,但是此刻,我也已經(jīng)用光了身上的力氣。
停住腳步之后,我聽了聽聲音,他們吵吵嚷嚷著經(jīng)過我的身邊,然后遠去了。
我將女孩放了下來,呼哧呼哧換著氣。
原地休息了兩分鐘,我知道這里并不安全,這群家伙說不準什么時候會重新折返回來,于是,我又背起她,漫無目的地繼續(xù)前行,只是這次我沒有跑,因為我已經(jīng)跑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