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當(dāng)家,上午操練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要不要加點?”負(fù)責(zé)操練的彭五見三當(dāng)家的來了,忙上前請示。
夏淳于心不在焉道:“算了,今天早點結(jié)束?!?br/> 一上午他都在大當(dāng)家那商討攻打新義的事,二當(dāng)家的建議是強攻,派出山寨兩千名弟兄,把新義一鍋端了。
這樣的計劃對他是有利的,派出兩千兵馬,山寨里就只剩千余眾,兵力不足,加上有宋七做內(nèi)應(yīng),破壞斷龍石機關(guān),赫連煊就能帶兵攻上山,而派出的兩千兵馬失去了大本營,就會處于新義和赫連煊的前后夾擊,必破無疑。但大當(dāng)家的心思要縝密的多,他反對這種近乎傾巢而出,強攻強取的計劃,損失太大,大當(dāng)家的意思是智取??墒窃趺磦€取法,大當(dāng)家還沒有想好,讓他給出個主意,他故作神游,然后提出幾個漏洞百出的方案。大當(dāng)家的失望的擺擺手:“算了,我知道你牽掛著弟妹的病,還是改天再議?!?br/> 他必須拖時間,好讓赫連煊做好周全的準(zhǔn)備。
彭五去把半死不活的弟兄們解散了,回來說:“三當(dāng)家,那中午飯……”
夏淳于皺著眉頭沉吟道:“你去廚房弄點吃的。”
“三當(dāng)家,三當(dāng)家……”宋七遠遠跑來,一路高呼。
夏淳于眼皮直跳,不會那女人又出事了吧?
宋七跑近前,氣喘吁吁道:“三當(dāng)家,嫂子讓我來叫您回去吃飯,嫂子做了好多好吃的?!?br/> 夏淳于意外道:“她病好了?”
宋七笑說:“好是好些了,不過沒大好,飯菜做得了就回屋躺著了?!?br/> 夏淳于沉著臉數(shù)落道:“你渾啊?沒好讓她做什么飯?”
宋七無辜地說:“是嫂子自己要做的?!?br/> “她要做,你不會勸著點嗎?不是已經(jīng)讓姜嬸過去幫忙了嗎?姜嬸呢?”夏淳于吼道。
宋七盯著三當(dāng)家的腳移了一下,似乎又有要踹人的跡象,忙往后退了三步,弱弱道:“姜嬸有幫忙的?!?br/> 他可不敢說姜嬸只是幫忙聞菜香看菜色來著,不然三當(dāng)家的更得暴跳了。
“滾?!毕拇居诮腥思覞L,自己卻先大步邁出。
彭五走過來,同情地拍拍宋七的肩膀:“咱也走吧!回去吃飯?!?br/> 宋七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噥:“跟火藥桶似得,一碰就炸?!?br/> 彭五笑呵呵:“別往心里去,三當(dāng)家是心里著急。”
“著急他怎么不罵你呀?盡罵我?!彼纹卟环?br/> 彭五無奈道:“我昨天不也挨罵了么?”
夏淳于回到小院,姜嬸笑瞇瞇道:“三當(dāng)家,飯菜都擺上了?!?br/> 夏淳于面無表情徑直走到里屋。
葉佳瑤是真有點累了,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聽見外頭姜嬸的聲音,旋即有人推門進來便睜開了眼:“匪匪,你回來啦!”
夏淳于被這稱呼惡心到了,路上想好了要數(shù)落她的話也給忘了,眼角抽搐,臉上陰晴不定神情分外精彩。
“我警告你,不許這么叫。”夏淳于盛怒之下還能想到外面有人,壓低了聲音怒吼,實屬不易。
葉佳瑤笑瞇瞇:“不喜歡呀,那換一個,老公?相公?夫君?還是君君?”
夏淳于雞皮疙瘩掉一地,沒好氣道:“淳于?!?br/> “什么?蠢驢?你怎么罵人呢?我不過是覺得叫昵稱可以親近一點,雖然你沒有把我當(dāng)成你的妻子,可我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成了我的相公,有道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是有節(jié)操的人,這輩子就認(rèn)定你了……”葉佳瑤無比委屈地說,還掩面做垂淚狀。
夏淳于徹底無語,這個名字跟了他二十一年,從沒想過他的名字還能跟蠢驢聯(lián)系到一塊兒。夏蠢驢,還是一頭瞎的蠢驢。
夏淳于不淡定的吼道:“那是我的名字,淳于。”
夏淳于字正腔圓的念出這兩字。
葉佳瑤怔了怔,旋即笑倒,捶枕頭。哈哈,太逗了,他的名字竟然叫淳于,蠢驢……哈哈,要笑死了。
“笑什么?不許笑?!毕拇居趷佬?,撲過去捂她的嘴。
葉佳瑤笑得喘不過氣,連聲求饒:“不……不笑了?!?br/> 夏淳于這才放開她,狠狠瞪她。
“三當(dāng)家,吃飯啦!”姜嬸在外面喊。
葉佳瑤死命憋住笑:“你快去吃飯吧!”
夏淳于郁悶地轉(zhuǎn)身離去,前腳剛踏出門,后腳就聽見里頭一陣狂笑。
“三當(dāng)家,趕緊地,涼了就不好吃了。”姜嬸樂呵呵地叫他。
夏淳于只好壓下回去收拾她的念頭,先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