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嫣然一笑,這玉臂一揮,一眾已經(jīng)被折騰的半死不活的土匪們,頓時血滿復(fù)活,一個個不由的挺直了腰桿,扎穩(wěn)了馬步,不能在美女面前出丑不是?
看到大家如同餓狼見到小肥羊的眼神,夏淳于的氣息又不順了。
“看什么看?再看晚飯也不用吃了?!毕拇居诤鸬?。
眾人腹誹:三當(dāng)家的忒小氣,看一眼怎么了?又不摸,又不會少塊肉去。
葉佳瑤算是打過招呼,不影響他們繼續(xù)操練,見那路邊草地上有紅果果的刺莓,俗稱野草莓,頓時欣喜,這可是好東西啊!聽爸爸說,以前這東西滿山都是,現(xiàn)在城市開發(fā),很難找到了,沒想到這里長了這么多。
葉佳瑤卷起袖子,提了裙子開始采摘。
土匪們根本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好不容易山寨里出了個美女,即便不能碰,看幾眼也是好的。
美女美女看過來,美女美女看過來……
土匪們在心里呼喚。
可惜,葉佳瑤跟他們沒有心靈感應(yīng),一顆心全撲在紅果果的刺莓上。
夏淳于見大家心不在焉的,扭頭一看,那丫頭彎著腰不知在撿什么東西,那小****一拱一拱的,不知道多誘人。
媽的,再怎么討厭,也是他的女人,豈能在這里被這么多土匪意。淫?這些劣貨,口水都快滴到衣服上了,夏淳于無心再操練,叫來彭五。
“你在這里監(jiān)督,誰敢偷懶,棍子伺候?!?br/> 夏淳于把任務(wù)交代下去,快步走向葉佳瑤。
土匪們大喜,他們就怕三當(dāng)家,彭五算老幾??!新嫂子簡直就是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多虧新嫂子來了,要不然三當(dāng)家還不會走嘞。
大家全然忘記了之前還在腹誹這個新來的女人,都是被她害的。
“你到底在干什么?”夏淳于低吼道。
葉佳瑤不以為然:“沒看見么?我在摘刺莓,這果子很好吃的?!?br/> “我看你是在丟人現(xiàn)眼?!毕拇居诶鹚氖志屯刈摺?br/> 被他一拽,葉佳瑤辛辛苦苦摘的刺莓都掉了,不由有些生氣,又不敢太得罪他,只能在心里咒罵:你才丟人現(xiàn)眼呢,摘刺莓是很丟人的事嗎?真不知你這種人腦子里是什么構(gòu)造……
回到院子里,夏淳于才甩開手,板著臉教訓(xùn)道:“以后沒事別亂跑,還大家閨秀,知道矜持兩個字怎么寫嗎?你以為自己是青樓賣笑的?一點也不莊重,你自己丟人就算了,別把我的臉也丟光,再有下次,我就如了你的意,讓你賣笑賣個夠?!?br/> 葉佳瑤算是聽明白了,敢情他是在氣她跟土匪們打招呼,氣她那劃時代的一揮手。
一邊追著他進(jìn)房,邊嗤鼻道:“都當(dāng)了土匪婆了,還擺什么大家閨秀的譜?不覺得很奇怪嗎?我這叫入鄉(xiāng)隨俗,你那么喜歡大家閨秀,干嘛上山當(dāng)土匪啊!什么樣的鍋配什么樣的蓋,要不然,你金盆洗手,改邪歸正,下山從良,我保證做一個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怎么樣?”
夏淳于頓住腳步,扭頭瞪她,嘴角抽搐著,這是什么歪理邪說?
“再說了,你一天到晚繃著一張臭臉,寨子里的弟兄們一定不喜歡你,我隨和一點,幫你拉點人情票,你不感激我就算了,還罵我。”葉佳瑤委屈地癟著嘴,其實她更心疼的是她的野草莓。
夏淳于冷笑道:“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這黑風(fēng)崗的壓寨夫人了?我們合過庚帖嗎?下過聘嗎?拜過天地還是喝過交杯酒?充其量,你也就是個玩物而已,爺心情好容你呆在這個房間里,爺要是心情不好,隨時可以把你賞給別人,所以,不用那么著急出去現(xiàn)眼,有的是讓你現(xiàn)眼的時候?!?br/> 葉佳瑤氣極反笑:“是嗎?我竟不知你們土匪娶妻也有這么多講究,搞得跟正經(jīng)人家一樣,可你是嗎?我管你把我當(dāng)什么,反正山寨里的弟兄見到我都叫我一聲新嫂子,在大家眼里我就是你的老婆,你若真的那么大方,不怕綠帽子捅破天,那我也沒什么好講的?!?br/> 這個臭男人老是拿這個威脅她,她要是不反抗,永遠(yuǎn)被他牽著鼻子走。
夏淳于眼睛瞇起,唇角彎出詭譎的弧度,慢慢靠了過來,葉佳瑤整個身子不斷往后仰,沒喝酒的他,身上的氣息干凈清新,就像這山里的風(fēng),但她知道山里的風(fēng)也是最捉摸不定的,暗流洶涌,隨時能把人吞沒。
他的唇幾乎已經(jīng)碰觸到她的鼻尖,葉佳瑤惴惴地盯著他放大的臉,都快變成了斗雞眼。尼瑪,說話一定要靠的這么近嗎?
他的笑的越發(fā)詭異,語氣溫柔似在說情話:“爺可以不把你賞給別人,但爺可以賣了你,聽說賣到關(guān)外去可以賣個好價錢,這輩子你都別想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