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琛的神情非常震驚,心里像是受到了什么沖擊一般,他嗓音喃喃的詢問道:“兩年前的墮胎手術(shù)奪走了你什么?”
他聽的很清楚,我沒有再重復(fù)的道理。
“你放過季暖吧,她也有自己愛的人在等她。怪就怪溫如嫣太惹是生非,你仔細去查便知道八年前她做過什么,她奪走了別人的愛人,現(xiàn)在季暖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再說季暖這樣做也是溫如嫣口出狂言給逼的,你的那個未婚妻從來都沒你想的那般純善?!鳖D了頓,我諷刺笑說:“我說錯了,你是顧霆琛,無所不能的顧霆琛,別人做過什么你都是一清二楚的,現(xiàn)在這樣不過是你在縱容她罷了?!?br/> 顧霆琛皺眉,漠道:“這件事我會調(diào)查清楚的,但兩年前那個事你要給我解釋清楚,墮胎之后的你又發(fā)生了什么?”
墮胎之后的我又發(fā)生了什么?
說起來我自己都不愿回憶。
那年我被顧霆琛強制性的壓上了手術(shù)臺,醫(yī)生做了手術(shù)卻未清宮,最后導(dǎo)致子宮感染,在還沒有康復(fù)的情況下,他強迫和我做了一次又一次。
我冷漠敷衍他說:“沒什么,就個人體質(zhì)不同,我墮胎之后身體沒恢復(fù)過來,醫(yī)生說我很難再孕,不然你覺得我為什么會把時家給你?不就是自己這么多年經(jīng)營時家太過疲憊再加上又沒了繼承人。”
半晌,顧霆琛閉眼道:“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霆琛,你在和誰說話?”
里面的溫如嫣突然喊他,我冷笑了一聲離開醫(yī)院去警察局。
我想為季暖保釋但現(xiàn)在一無所有。
我親手把自己的權(quán)勢送給了顧霆琛。
而他用著它來對付我的朋友。
我在警局陪季暖待到天亮,第二天溫如嫣的律師到了。
與其說是溫如嫣的律師還不如說是顧霆琛的。
律師的態(tài)度就是顧霆琛的態(tài)度。
顧霆琛始終要給溫如嫣一個交代,所以給季暖摁了五個月的牢獄之災(zāi),五個月比起之前的兩年少了四分之三,這就是他的退讓。
季暖認命,讓我?guī)退疹欔惓?br/> 她流著眼淚說:“五個月后我再去找他,希望他不要因為躲著我而搬家,我再也承受不了失去他的痛苦,你說五個月后我和他能在一起嗎?”
我也流著淚,堅定道:“你們會在一起的?!?br/> 她等了她八年,沒有什么能再阻擋她的愛情。
季暖進了監(jiān)獄,我開始替她張羅著賣茶館的事。
后面被一對陌生的夫妻以一百萬的價格收購。
我把這錢存在了銀行,等季暖出了監(jiān)獄自然會去取的。
忙完這一切很快就過完了一個月。
我清楚的明白自己只剩下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一個月說起來也就眨眼的事,而我的身體情況越來越糟糕,有好幾次直接昏迷在了大街上,最后被凍醒的,也好在昏迷時間不長沒有被凍死。
因為怕自己突然昏迷,我盡量不去外面,打電話約了攝影師團隊在別墅里拍了一張黑白照片,照片里的我素顏,眼神寡淡,笑的落落大方。
十二月二十七號這天,我還去墓園給自己選了一塊墓地。
下山之后想起什么一般去了一趟鋼琴培訓(xùn)機構(gòu)。
遠遠的我便聽見那首風居住的街道。
我蹲在門口驚訝的看見顧霆琛在里面演奏,修長的手指放在鋼琴上格外的漂亮,也格外的有力。
十二月二十七號,他為什么會來這里?
我抿了抿唇,最終沒有進去打擾他。
我不敢去打擾,也不想去打擾。
我最終無法原諒他。
最終,我還是怨了他。
我委屈的蹲在門口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