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說,十七歲就從華國最高學(xué)府獲得了博士榮耀,而且還在國外頂尖大學(xué)深造過,林清音就不明白了,自己怎么就能被陳鐵這家伙時不時就氣到想撓墻呢。
“這個該死的家伙肯定是瞎吧,我在他眼里居然就一無是處了,氣死我了……”林清音懶得跟陳鐵爭吵,只能在心里罵幾句。
關(guān)鍵是她覺得吵起來自己也不一定能吵得過這該死的土鱉,自己反而有被氣吐血的風(fēng)險。
最終兩人沒再多說,反正互相看不順眼,話不投機(jī),有什么好說的。
拿齊了證件直奔民政大樓,一個多小時之后,當(dāng)兩人從大樓走出來的時侯,手上已多了個紅色的小本本。
“這不是我想要的,我居然娶了林豆芽,唉……”看著手中的結(jié)婚證書,陳鐵長長嘆了口氣。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卻是另一番模樣,瞄了眼身旁的林清音,他暗暗搖了搖頭,差遠(yuǎn)哩,比六姑娘差遠(yuǎn)了。
林清音哪能想到陳鐵正在將她與幾個孩子的媽六姑娘比較,她也是無奈地看了眼手中的結(jié)婚證書。
在此之前,她又如何想得到,自己會和陳鐵這土鱉一樣的家伙登記結(jié)婚,想到剛才民政大樓里那些工作人員詫異的眼神,她就覺得莫名的煩躁。
“該辦的事都辦完了,有時間我會帶你去見一見我爺爺,沒什么事我先走了,公司還有大堆事等著我處理,就這樣吧?!辈幌攵嗾f,留下一句話,林清音打開車門準(zhǔn)備離開。
“隨便吧?!标愯F無所謂地說道,反正兩人只是假裝結(jié)婚,做戲而已,見不見林清音的家人,其實并不重要。
林清音的身形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陳鐵,想了想,終究是又說道:“你今天連續(xù)得罪了阮南和林偉,最好還是小心點,他們不會就此罷休的?!?br/>
“得了吧,你怕他們,我可不怕,就你才會被欺負(fù)了只會忍氣吞聲,他們要是敢惹我,我自然會收拾他們,用不著你提醒?!标愯F撇嘴說道。
看到陳鐵這幅語氣與樣子,林清音頓時氣結(jié),明明自己這算是關(guān)心他好嗎,這家伙卻是一幅不愛搭理她的樣子,這土鱉,敢不敢有點風(fēng)度啊。
“既然如此,出了什么事你最好也別來找我?!绷智逡魵鈵赖睾吡艘宦暎宪嚺榈囊宦曣P(guān)上車門,開著車離開了,跟著陳鐵這混蛋多呆一秒,都能氣到肝痛。
陳鐵搖了搖頭,對于林清音離去,卻把自己扔在這兒,只是一笑置之。
說起來,他其實也并不是多討厭林清音,只是有婚約在,不得不與林清音結(jié)婚,令他心里挺不爽的,于是乎每次都是下意識地,說出的話都不太好聽就是了。
講到底,還是這家伙十八年來沒見過啥女人,造成了他那異于常人的審美觀惹的禍。
在別人眼中姿容絕世,宛如謫仙的林清音,在他眼里愣是成了長得不怎么樣。
總之一句話,這家伙就是個奇葩。
不過現(xiàn)在,婚約已經(jīng)有了一個讓兩人都滿意的結(jié)果,過上一段時間,找個理由離婚,兩人就沒什么關(guān)系了。
想到這兒,陳鐵心情大好,轉(zhuǎn)而想起另一件事,眉頭卻又皺了起來。
下山前的那晚,師傅跟他說了一件事,關(guān)于他的身世的。
“你所在的陳家一族,曾經(jīng)也是江北市的豪門大族,但是十六年前卻不知何故被人滅門。
那時候我恰好經(jīng)過江北市,機(jī)緣巧合之下救了你,但你其余的家人,卻是死的死散的散。
這一次你下山,可以回你陳家的祖宅看一看,據(jù)我所知,你家的祖宅還在,只是荒廢了,至于你的滅門仇人,我只知道似乎是江北市另一個陳姓家族動的手,至于是不是,卻只能由你自己去查清楚了。
若清楚了仇人是誰,你覺得自己能報得了仇便報仇,若覺得暫時報不了,那就先隱忍,不管如何,小命最重要?!?br/>
以上,就是師傅對他說的話,這么多年來,他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是個被家人遺棄的孤兒,如果不是師傅收養(yǎng),大概也活不到現(xiàn)在。
然而事實卻比他自己想的更殘酷,原來不是家人遺棄了他,而是家族被滅門,除了他,家族還有沒有別人活下來都不知道。
“江北市另一個陳家嗎,會不會如師傅所說,就是我的仇人呢?”陳鐵心中暗自琢磨。
當(dāng)然,這事只能慢慢去調(diào)查清楚了,現(xiàn)在,初來江北市,他對什么都不熟悉,對于另一個陳姓家族,根本就沒有一點了解。
“還是先去家族祖宅看看吧,那里,是我的家……”心中嘆了一口氣,陳鐵邁步離開了。
祖宅的地址,師傅早已告訴過他,雖然他對這座城市一點都不熟,但靠著問路,數(shù)十分鐘之后,他已是站在了接近市郊外的一座莊園前。
師傅告訴他的地址,就是眼前這座莊園無疑了,這座莊園占地很大,能住在這里的人,明顯只能是大富之家。
只是眼下,這莊園早已破敗不堪,里面雜草叢生,有些房屋甚至已經(jīng)倒塌了,即使現(xiàn)在陽光明媚,這莊園也給人一種陰森詭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