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看到兩人急不可耐地鉆入了旁邊的樹林子。
借著月光,獨孤大小姐看得一清二楚,那女人,正是她紫霞門的大師姐白鵲玲!
平日里她總是一副高貴冷清的樣子,沒想到骨子里居然是個這么放d的人!親眼見識到她這一面,獨孤輕舞內(nèi)心復雜得要死。
“怎么樣,我沒騙你吧?早給你說了,你那師姐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們走。”
“等等!”獨孤輕舞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沉聲道,“既然你說那些人都是她害死的,那我今天就要清理門戶!”
“你瘋了你!”李一一大吃一驚,一把將她拉住,“你覺得,就憑我們倆,上去到底是誰清理誰?”
獨孤輕舞一把將他甩開,憤然道:“那我不管!沒看到也就罷了,既然看到了,就絕對不能容忍!”
不愧是個俠女!可關(guān)鍵是,實力它不允許啊!
李一一再次將她拉住,苦口婆心勸道:“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這么任性?自己的命就這么賤嗎?即便是要對付她,也不能就這么去??!”
“幾個意思?難不成,還要挑個黃道吉日?”
李一一戳了戳她的腦門:“我說你是不是傻?剛才繳獲的東西,不正好能派上用場嗎?對付這種邪魔歪道,不用和她講什么江湖道義,直接迷翻了,一刀剁了不痛快?”
“哼!本姑娘本來就是這么想的,狗爪子松開!不然我給你剁了信不信?”說著,獨孤輕舞從懷里拿出面紗將臉蒙住,捏著竹筒,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朝林子摸去。
李一一也在地上抓了泥土,胡亂往臉上抹了一把,然后屏住呼吸,雙手入懷,緊隨其后。
越來越近,林子里兩人的浪聲浪語傳來,更是讓獨孤輕舞大皺眉頭。
借著草叢的掩護,兩人悄悄隱匿起來,借著那一絲月光,果然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獨孤輕舞急忙把手遮臉,李一一自然對她那師姐不感興趣,懶得去看她的丑態(tài)。
就在此時,忽然林子里傳來一道悶哼聲,緊接著便看到那男人渾身簌糠似的劇烈顫抖起來,原本強壯的身體,如同有什么東西在吸收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干癟下去。
直到成為一具只剩皮包骨的干尸,這才兩腿一蹬,咽了氣。
白鵲玲從他身上爬起,一腳將其踢開,舔了舔嘴唇,邪笑道:“還差九個?!?br/> 接著,她并沒有馬上離開,整理好衣服,閉上雙眼,盤腿而坐。
好機會!
李一一和獨孤輕舞同時拿出竹筒,正要動手。
忽然一只耗子從獨孤輕舞腳邊鉆了出來,頓時把她嚇了一跳。
“唔……”得虧李一一及時出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這才沒讓她發(fā)出尖叫聲。
盡管如此,依然驚動了正在打坐的白鵲玲。
她瞬間站了起來,把眼神看向兩人藏身的方向,淡淡地道:“別躲躲藏藏的了,出來吧!”
臥槽!被發(fā)現(xiàn)了?
獨孤輕舞正要起身,李一一一把將她按住,搖了搖頭。
天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在詐,貿(mào)然出去不是正中下懷?
“不出來是吧?也罷,本想給你留個全尸,那就休怪我下手狠辣了!”說著,白鵲玲衣袖一甩,一根銀針激射而出。
速度實在太快,李一一還沒反應(yīng)過來,肚皮便已經(jīng)中招。
悶哼一聲,一把將獨孤輕舞按住,示意她不要沖動,然后忍著不適,裝作沒事人一樣跳了出去。
背對著她,負手而立,用一副江湖大佬的口吻道:“光天化……咳,三更半夜,為了修煉邪功,把良家大漢殘害!本尊,今日就要為民除害!”
“呵呵呵!”白鵲玲輕笑一聲,“為民除害?你覺得你有那個本事嗎?”
“冥頑不靈!”李一一搖了搖頭,“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本尊不屑對你出手,給你個機會,你……自裁吧!”
“我自裁?哈哈哈哈!”白鵲玲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頓了頓,把臉看向獨孤輕舞的藏身處:“另外一位,要我來請你嗎?”
這女人的洞察力,還真不是一般的敏銳?。?br/> 獨孤輕舞沒有繼續(xù)躲藏下去,從草叢里走了出來,和李一一并肩而立,同樣只留給她一個孤傲的背影。
“怎么?嚇得不敢見我了?”白鵲玲款款走來,媚笑道,“既然你們好奇心那么重,那我就讓你們?nèi)S泉路看看,相信那里的風景,你們一定會感興趣的?!?br/> “哈哈哈!”李一一忽然笑了,“我們傾城鴛鴦俠,行走江湖數(shù)十年,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就你這點道行,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有膽你就放馬過來!”
關(guān)鍵時刻,李一一胡謅出一個聽起來牛比哄哄的名號,企圖將身后那個死女人嚇退。
目前這種情況下,正面和她對上,肯定討不到好處,唯有出奇招,或許還能躲過一劫。
“傾城鴛鴦俠?”白鵲玲停下腳步,沉思片刻,擰著眉頭,自言自語道,“我怎么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號?”
李一一面不改色心不跳:“哼!頭發(fā)長,見識短,你沒聽說過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