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棠咋舌,看著阿若九說不出話來。
父親和阿若九的淵源,他從來都沒有聽父親說過,這么多年下來,他也從來沒有提過北境任何事情。
“他是落魄書生,被我父親招入門中當了我的教習先生,我父親見他有才識,便推薦他入仕,從當年的一個小小縣衙主簿到刑部尚書,你父親是個人才。”
小時候給她當教習先生的年輕文弱書生,在多年之后已經成為了六部之中的刑部尚書。
很少有人知道他和阿若九的關系,她幾乎也已經忘記。
阿若九慢慢睜開眼睛來,幽幽地說:“你父親大抵是想要報答當年我父親的知遇之恩,才放走了匡月樓。”
這是她在聽完上官婧的話之后,得出的結論。
要不是因為知道她是陳黍公的女兒,她大抵是也不會出手相救的,這一切的一切,應該都是冥冥之中有注定。
聽完阿若九的話,落棠心中悲切萬分,父親是一個知恩圖報之人,阿若九一家對他有恩,他報恩是理所當然的。
招致禍事,他應該是早就想到了吧。
所以當年在阿若九死后,他就辭官了,但是帝燁沒有放他走,而是給了他刺史之位,安置在楚州。
她雖然知道父親的做法是對的,但是對阿若九,還是難以釋懷,幽怨地說:“我不明白,既然你父親帶著長城軍都歸順到了帝燁之下,為什么匡月樓不肯歸順?”
反而成為了叛徒,被關押在刑部大牢之中。
要是沒有匡月樓,他父親也不會出事。
“你從何知道我父親歸順了帝燁?”阿若九一雙眸子忽然冷沉沉地看過來,落棠的心里一陣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