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很多年前看到過這個玉牌。
阿若九滿周歲的那一年生辰,阿若泰歡喜不已,親自找來了上好的玄冰玉,日夜精心雕刻上這四個字,送給阿若九當(dāng)生辰禮物。
那時候他還笑話他說:“大哥,府中工匠手藝上佳,這種事情交給他們做就行,你何必要這么費(fèi)心勞力?!?br/> 因為不擅長雕刻,阿若泰還被刻刀劃破了手指好幾次。
他那個時候還沒有兒女,不明白阿若泰的愛女情深。
這塊玉牌,阿若九一直佩戴在脖子上,長大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之后,她嫌那玉佩太小掛在脖子不大合適,便取下來系在了手腕間,多年來隨身佩戴。
他曾親眼看見,被封入石棺的那一刻,這一塊玉牌,還系在她的手腕上,于她清瘦的腕間,紅繩如血。
這東西,竟然重見天日了。
他一把奪過那塊玉牌,奪門而入書房。
書房寂靜,屋內(nèi)點了燈籠,不大明亮的角落里,有黑衣女子背對著門口站著,黑色如藻的長發(fā)未綰,就那樣隨意散在背上,肆意妖冶,衣裙鋪散在身后,瀲滟成了一幅畫。
卻彌漫著,暗黑的,讓人窒息的氣息。
看著那背影,阿若安一瞬僵在原地,瞪著充血的眼睛將她看著,低吼:“是誰在這里裝神弄鬼?轉(zhuǎn)過頭來。”
阿若九在五年之前已經(jīng)死了,不可能是她。
斷定眼前的人,一定是故意接著阿若九在裝神弄鬼。
女子徐徐地轉(zhuǎn)過身來,那張臉神色平淡,美艷無雙,卻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阿若安心中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