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酒肉僧聲嘶力竭的吶喊,一道血劍從他口中噴出。沒有泣不成聲也沒有就此倒下,那雙充血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尚婉兒,像是一只要沖出牢籠撕咬一切的野獸。
尚婉兒的目光沒有任何閃避,淡淡道:“我本可一招擊斃你,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給了你一次機會。再問你一次,幕后黑手是誰?”
酒肉僧一臉興奮的看著尚婉兒大聲道:“來??!殺了我!讓我死在宗師的手里!讓我感受登峰之境的力量!哈哈哈哈哈?。。邮职?!”
尚婉兒眉頭輕皺,瞬間將外露的勁氣收回體內,場中的威壓慢慢消散,她看向酒肉僧淡淡道:“我與你并無仇怨,也不知你過往行徑,是否是那為禍蒼生之人。家族長輩有令,不可隨意殺人徒增因果,你走吧。”說完轉身離去。
酒肉僧強忍著身上的重傷,提起禪杖轉身遁入密林中。他辨別方向后一路狂奔,要超近路去往七宿城的官道,勢必要截殺將來。
他的鎧甲在,卻沒有見到那匹神駒,營地剛起炊煙,想必扎營不久,人肯定也剛走不久。
縱馬去七宿城,只能從遠處繞開密林再回到官道。這是附近唯一一條通向七宿城的平坦大道,他心中盤算著,腳步變得更快。
一路疾行,酒肉僧終于穿出密林。他直接躍上官道仔細檢查,嘴里念叨著:“馬蹄印馬蹄印?!毕袷莻€瘋子一樣趴在地上尋找。
不一會,終于在官道的另一邊,找到了剛留下的馬蹄印,他大笑起身向前奔去。
沒追多遠,官道上的一人一馬出現(xiàn)在他的眼簾,酒肉僧大喊:“前面的小施主,能否停下施舍給貧僧一口干糧??!”
將來轉頭看去,只見一個手拿金色禪杖,身上穿著綾羅綢緞的和尚向自己追來。速度之快,居然與沒有狂奔的烏云追風獸有的一拼。
將來眉頭一皺,解下包袱直接扔在了地上,大喊道:“干糧和水我已經(jīng)仍在地上了,告辭!”
待他說完雙腿一夾馬腹,胯下烏云追風獸速度暴漲風馳電掣的向前急速狂奔。
酒肉僧見勢不妙,這神駒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他已重傷如何追得上,只見他速度不減反增大吼道:“小將軍,可想知道是誰在井岸亭設下的埋伏嗎?又是誰讓你手下的將士們身首異處!這些將士真是可憐啊!居然舍命保護一個不想為他們報仇的人!”
只見不遠處,烏云追風獸突然減速調轉馬頭。轉過來的那一刻,速度再次暴漲沖鋒之勢已起。只見將來身體前傾雙腿夾住馬鞍,手中橫刀向后高高舉起,直接沖向酒肉僧。
快速奔行的雙方迅速碰撞,“咚”的一聲!橫刀與禪杖對拼,直接擦出了火花。只見酒肉僧的雙腳瞬間陷入土里,并且向后滑行了數(shù)步。
將來勒住韁繩,烏云追風獸前蹄高高抬起快速落下,借力的一刀再次斬向酒肉僧。酒肉僧身受重傷,又長途奔襲難以招架,這一刀直接將他劈飛了出去。
酒肉僧起身,不顧嘴角的血跡,快速向林中奔去。他是一個武林中人,第一次與馬上將領對戰(zhàn)。這武將與戰(zhàn)馬的配合,縮小了太多的武道差距,必須想辦法讓將來下馬。
酒肉僧竄入林中,沒有回頭的大喊道:“想要知道一切,就把刀架我我脖子上吧!”
將來眉頭一皺,這明顯是個陷阱。但是他迫切的想知道真相。最起碼可以確定,此人與伏擊之人是一伙的,這一點就值得他冒險。將來翻身下馬,提刀向酒肉僧追去。
林間,酒肉僧選了一處樹木相對稀少的地方,靜靜等待著將來。
遠處疾行的腳步聲響起,并且越來越近,伴隨著腳步聲而來的還有那無邊的殺氣。
殺氣瞬間鎖定酒肉僧,將來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了酒肉僧眼前。酒肉僧一咬牙,從懷中取出一個皮質錦囊,打開后直接倒入自己口中。
袋中紅色粉末在這一倒間灑出大半,將來見狀直接沖了上去,酒肉僧將錦囊扔向將來,提起禪杖向后方急速退走。
飛來的皮質錦囊,裹挾著紅色粉末迎面而來。將來閃避的過程中,掩住口鼻揮刀間氣浪翻滾,直接將粉末吹散,將來雙腳用力身體如炮彈般沖向酒肉僧。
此時,酒肉僧殺了個回馬槍,兩人瞬間交手幾個回合。金屬交鳴之聲,內勁翻滾之聲,空氣爆破之聲,響徹林間。
將來手中的橫刀只有三尺半,而酒肉僧手中的禪杖卻有六尺有余。
單依兵器而論,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交戰(zhàn)中將來不斷拉近身位,逼迫酒肉僧向樹木更為茂密的地方走去,從而彌補兵器上所帶來的劣勢。
將來虛晃一刀,趁著酒肉僧準備格擋之際,身形一轉將刀橫于身側,勢必要將酒肉僧攔腰斬斷。幾近癲狂的酒肉僧哪會顧慮生死,手中禪杖直接朝將來的腦袋砸去!
將來閃身躍起,只聽“咚”的一聲巨響,酒肉僧的禪杖直接把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泥土和碎石伴隨著氣浪飛了起來。
將來再次拉近身位,一刀斜劈徑直斬向酒肉僧。酒肉僧直接蹲下用禪杖護住身體,右腳踢起禪杖頭部,禪杖直接彈起。雙手用力勁氣鼓動,禪杖又向正在后退的將來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