蚰蜒部落,正門外。
將來一臉默然,他看著那個正在給身毒人解繩子的女子,冷聲道:“你脖子上沒有勒痕?!?br/>
那女子身子一顫,驚恐的看了一眼將來,手上的速度更快了。兩名看守戰(zhàn)俘的士兵已將長槍架在了女人的脖子上,被將來揮手制止了。
當身毒人繩子被解開的那一刻,他臉上那偽善的面具一下子變的猙獰可怖。他轉(zhuǎn)身一把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將那女子擋在身前。
一口流利的九州話從這身毒人口中傳出:“謝謝你!傻女人!我會帶走你的,因為我還需要你為我擋箭!”
那女子面色發(fā)紫,眼中已經(jīng)沒了光彩,不是將死之人的那種渙散,而是遭受巨大打擊后的空洞。
“給我一匹馬還有干糧和水!否則我就殺了她!聽到了嗎?你們這些愚蠢的九州人!快點把....”
沒給他說完話的機會,白宇手中的橫刀便從他的后脖頸直接刺入,一刀斃命!
白宇看著已經(jīng)神志不清的女子搖頭輕嘆,他彎腰將女子抱起,送回了人群中,讓幾位年長一些的女子照顧她。
將來冷聲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希望你們所有人都記住這句話。”
話音剛落,將來一揮手,數(shù)千只弩箭直接射向那些跪地的戰(zhàn)俘,一陣陣慘叫之聲響徹天際,給蚰蜒部落一戰(zhàn)畫上了一個血色的句號。
將來下令把繳獲的物資平均非配給這些女子,讓她們向西北方向走,哪里會有人等著她們。
處理好一切之后,衛(wèi)字營騎兵隊伍緩慢的向鼠婦部落挺近,一邊趕路一邊修整。
“報!”
一名斥候風塵仆仆的沖向?qū)?,臨近時他翻身下馬單膝下跪。
“稟報主將!不出主將所料,剛剛一戰(zhàn)驚動了鼠婦部落,我等并未阻攔其探馬,鼠婦部落沒有選擇出兵增援而是所有兵馬逃向了果蠅部落?!?br/>
“再探再報!”
“諾!”
目送斥候離開,白宇沉聲道:“這個鼠婦部落的首領(lǐng)倒是精明,居然拔腿就跑。”
“聰明有時也會害死人?!睂砝湫σ宦暎壑袣C畢露。
韓時、白宇帶領(lǐng)一萬衛(wèi)字營騎兵火速趕往鼠婦部落,把被困其中的女子解救了出來,讓他們再此等待蚰蜒部落的女子,天亮后一起趕往果蠅部落。然后兩人繼續(xù)向前推進,在果蠅部落南五里處安營扎寨。
將來則帶著一萬衛(wèi)字營騎兵,繞到了果蠅部落的西面五里處安營扎寨。
果蠅部落的位置往北是姜國,這些身毒人肯定不敢逃往姜國境內(nèi)。而他們?nèi)|國的必經(jīng)之路被將來截斷,逃往南部群山的路有韓時、白宇鎮(zhèn)守。無論這群身毒人想從哪個方向突圍,必然會受到衛(wèi)字營騎兵的合圍。
將來有兩手準備,其一如果鼠婦部落派兵增援蚰蜒部落,那么他會在半路將其截殺,然后火速殲滅果蠅部落。當然這么做衛(wèi)字營的損傷會比較大,也會廢了不少戰(zhàn)馬。
其二,無論鼠婦部落逃向哪里,他只要將西、南兩個方向的要道看住,就不怕他們亂跑。因為只要這兩條路被攔截,那么這片區(qū)域的水源就只剩下了那百松山上的清泉!
放在心中的一塊石頭即將放下,這一覺將來睡得格外香甜,習慣了披甲半靠就能睡著的他,在陽光照進大帳中的那一刻才醒了過來。
清晨的陽光灑滿大地,果蠅部落中一陣躁動。不一會,兩個部落的全部兵馬便向東方疾行而去。
這一幕正好被剛剛登上哨塔的將來看到,他大笑間下令拔營前往果蠅部落解救那些被虜來的女子,并讓韓時、白宇到果蠅部落外全軍集合。
在一片痛哭聲與感謝聲中,衛(wèi)字營騎兵向東面二十五里處的百松山進發(fā)。
百松山只是臥龍山脈西側(cè)的一個小山丘,此山只有三面可攀登,東面的一側(cè)緊緊依靠在臥龍山脈之上。
因為有天然的水源,所以長滿了茂密的松樹。此時的百松山上,鼠婦部落的首領(lǐng)與果蠅部落的首領(lǐng)臉色陰沉的坐在一起,身邊大多數(shù)的身毒人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像是在祈禱。
一個年輕的身毒人以極快的速度跑到兩位首領(lǐng)面前,嘴里嘰里呱啦的在說,手還不停的往山下指。
兩位首領(lǐng)大驚,連忙起身向山下看去,只見黑壓壓的一片人馬正向他們逼近。
果蠅部落的首領(lǐng)直接癱倒在地,而鼠婦部落的首領(lǐng)一咬牙轉(zhuǎn)身召集親信去商討著如何迎擊。
衛(wèi)字營軍前,韓時看著山上那群慌亂的身毒人,不由笑道:“將軍好計謀!”
“可由下而上進攻,犯了兵家大忌!”白宇眉頭緊鎖,說完便開始觀察四周地形。
將來輕笑:“兵者,詭道也!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我用的可是上上之策!”
白宇聽著將來的話,看著那座百松山,眼中突然精光一閃。
“我懂了!我懂了!將軍是想把他們困在山上!待他們糧草用盡,體力不支之時再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