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大鬧大理寺,指著總捕頭杜成業(yè)的鼻子,讓他徹查此案,一定要將兇手緝拿歸案,作風(fēng)一如既往般霸道,完全沒有將大理寺正卿劉之凡放在眼里。
杜成業(yè)當(dāng)場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完成任務(wù)。
看著三皇子氣沖沖的跑了。
杜成業(yè)對著劉之凡拱拱手,恭敬道:“大人,您看這事?”
劉之凡沉默了一下,道:“薛老四是三皇子的人,這在京中上層并非秘密,民眾卻不清楚?!?br/> 杜成業(yè)道:“大人的意思是說,此次出手的并非京城各大家族,而是江湖人士?”
劉之凡擺擺手,道“薛老四這些年做過些什么事情,你我都清楚,因?yàn)槿首拥木壒?,咱們每次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br/> 頓了頓,續(xù)道:“這次賊人的手段如此兇狠,仇家尋仇的可能性比較大。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哪個公子哥趁著現(xiàn)在京城比較亂的機(jī)會,出手打擊三皇子,要知道,三皇子得罪的公子哥可不在少數(shù)。”
杜成業(yè)道:“那屬下?”
劉之凡吩咐:“先不要輕舉妄動,查清楚再說,如果是江湖人士,直接拿下,交給三皇子處置,如果真是哪個公子哥,第一時間通報我,我親自處理?!?br/> “是,大人?!?br/> ……
宣平坊。
趙遜打發(fā)王家兩口子帶著小夕去買菜,自己和李無常進(jìn)了密室。
昨夜,他們作案之后,帶回了一盒子銀票和幾塊金磚,其他的都沒動,不是不想要,實(shí)在是不好拿。
“銀票一共十三萬兩,金磚四塊,現(xiàn)在怎么辦?”趙遜清點(diǎn)完畢,問李無常如何處理。
李無常瞇著眼睛,回道:“銀票先藏好,先別用,等風(fēng)聲過了再說,黃金可以融掉之后再用,至于怎么用,你做主,如果要幫助災(zāi)民,不要弄出大場面,擺個普通的粥攤或者饅頭攤子就行了。”
趙遜點(diǎn)點(diǎn)頭,將東西都收好。
李無常沉默了一下,續(xù)道:“事情還沒完,我這段時間不能有任何輕舉妄動,只能回家貓著。你也不要妄動,等時機(jī)成熟,我們再放風(fēng)。”
趙遜道:“其他的還好說,我比較擔(dān)心杜成業(yè),他查案還是很有一手的,雖然我們昨晚非常小心,但是……”
李無常擺擺手,道:“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這么小心,行動的時候沒有別人看見,街上又沒有攝像頭?!?br/> “什么頭?”趙遜疑惑。
李無常輕輕一笑,道:“我的意思是,他杜成業(yè)又不是神仙,怕他個屁,我倒是擔(dān)心我家里會知道,我那幾個叔叔可不是吃素的?!?br/> 呼出一口氣,續(xù)道:“先這樣吧,我要回去了,得想個像樣的理由,先瞞過去?!?br/> 李無常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他剛回到家里,李青就找上門來了。
“聽說你一夜沒回家,干什么去了?”李青發(fā)問。
“昨天我心情很不好,這事青叔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借酒消愁,喝醉了在大街上睡了一覺,青叔你有事?”李無常聳聳肩,語氣不善。
見李無常滿臉憔悴,像是很傷心,又滿身的酒味,李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沒事,只是問一下……還有,你父親囑咐你最近少出門,最好別惹三皇子?!?br/> “知道了?!崩顭o常擺擺手,一臉不耐煩,像是再也不想聽到有人提起三皇子。
……
李府,東院書房。
李令武看著李青,問道:“怎么樣?”
李青回道:“該不是無常,他沒有那個實(shí)力,也沒有那個膽量,昨晚他只是喝酒去了,喝了不少,渾身的酒味,看來昨天他真是是傷心了?!?br/> 李令武笑了一聲,道:“傷心?說說,他怎么了?!?br/> 李青道:“三皇子那次派人殺他,雖然是一時沖動,受了挑撥,但是事后還是及時將屁股擦干凈了?!?br/> 感慨了一下,續(xù)道:“只是想不到無常竟然知道此事是三皇子干的,昨天又受了三皇子的挑釁,心有不忿,和我說話的時候再無往日的恭敬,不知是怨我此前欺騙了他,還是怨我們沒有給他撐腰?!?br/> 李令武疑惑道:“怨我們?”
李青又嘆一口氣,道:“是啊,他還說,他打了三皇子的侍衛(wèi),如果引起了誤會,為了李府,他可以去向三皇子道歉,下跪都行,但是如果三皇子想要他的命,他絕對會奉陪到底,說的非常硬氣……大哥,看來我們還真是小看無常了,這小子有點(diǎn)骨氣的?!?br/> 李令武沉默。
這些年他對李無常的關(guān)心實(shí)在是少的可憐,就連見面的次數(shù)都有限,聽到李青的此番言論,心中泛起難言的滋味。
“告訴他,下跪道歉什么的就算了,但是別主動招惹三皇子,你平時看著點(diǎn)?!背聊税肷?,李令武開口。
李青建議道:“大哥,要不這樣,反正他沒心思練武,找點(diǎn)其他事情給他做,免得他到處惹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