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常在叢林艱難求生。
同一時刻,長安城內(nèi)也是風(fēng)起云涌。
東籬酒樓里正在上演一場紛爭。
張家二公子張彥博大鬧東籬酒樓,趙遜正在應(yīng)付。
張彥博前些日子被李無常套在麻袋里打了一頓,老實(shí)了一段時間,但是昨天接到姑媽手下那個錢管家的消息,說是李無常這次有死無生,讓張彥博出馬去謀奪李無常在東市的東籬酒樓。
張彥博聽到李無常被漢水幫綁架的消息,非常開心,自言自語道:“李無常啊李無常,這下你總算要死翹翹了,哼,看我接下來就把你開的酒樓收入囊中,哼,你說得對,做了什么事情都要還的,這下輪到你還了?!?br/> 錢管家說了,東籬酒樓除了李無常還有兩個合伙人,都是沒什么背景的人,到時候隨便恐嚇?biāo)麄円幌?,讓他們乖乖將酒樓交出來,了不起給他們點(diǎn)銀子,他們還敢違抗張府的權(quán)勢不成。
“趙遜是吧,聽掌柜的說,你就是東籬酒樓的二當(dāng)家?”張彥博瞧著二郎腿,斜著眼睛看著一旁的趙遜。
趙遜拱拱手,道:“在下正是趙遜。”
張彥博笑了一聲,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彥博,兵部張侍郎就是我父親,除此之外,我還是你們大東家李無常的表哥。”
這就亮明身份了,想先唬住趙遜。
趙遜當(dāng)然認(rèn)識張彥博,淡淡道:“原來是張二少,在下失禮,未知二公子今日找在下何事?”
張彥博見趙遜雖然說得客氣,但神色并無多少恭敬之色,心里微惱,問道:“聽說你們還有一個合伙人,把他叫出來吧,我要和你們一起談點(diǎn)事情?!?br/> 語氣特別輕蔑,仿佛能得到他張二少的邀請,是個天大的體面。
趙遜不知他何意,道:“張二少,東籬酒樓有三個合伙人,現(xiàn)在李四公子和另外一個人不在,酒樓由我做主,張二少有什么話但說無妨?!?br/> 張彥博冷哼一聲,道:“既然你能做主,也好,實(shí)話告訴你吧,我看上這個東籬酒樓了,出個價吧?”
趙遜終于明白對方的目的。
原來是趁著李無常不在,想要謀奪他的產(chǎn)業(yè),真是異想天開。
雖然心里非常生氣,趙遜面上并不顯,微笑道:“張二少,這個我無法做主,一切只能等李四公子回來再說?!?br/> 哼,等他回來?
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死在南山了。
張彥博心中冷笑,皮笑肉不笑道:“那就先不管我表弟了,我想買你手中和另外一個合伙人的份子,我聽說你們兩個加起來有五成的份子,你開個價吧?”
李無常反正已經(jīng)不用擔(dān)心了,如果他死了,他的份子自然是歸李府了,到時候還不是到了李府大夫人手上,她可是張彥博的姑媽。
趁此機(jī)會將剩下的份子拿到手,到時候東籬酒樓就完全是張家說了算了。
趙遜搖了搖頭,道:“張二少,對不起,我的份子肯定不會賣,至于另外一個合伙人肯不肯,張二少可以等他回來,到時候再問一問他,不過依我估計,他是不肯賣的?!?br/> 趙遜一點(diǎn)面子也不給,直接拒絕。
張彥博心中大為惱火,狠狠道:“哼,我勸你不要不知好歹,我張彥博看上你的份子是你的福氣,否則有你后悔的時候。”
趙遜暗中搖了搖頭,笑道:“我這個人比較貪財,東籬酒樓的生意這么好,手中的份子當(dāng)然不肯輕易出手。”
張彥博見他口氣有所松動,大手一揮,道:“那你開個價,包你滿意。”
趙遜笑道:“既然張二少這么客氣,我在堅持就真是不知好歹了……嗯,二成半的份子,一百萬兩白銀,張二少您看這價格怎么樣?”
聽到趙遜如此獅子大開口,張彥博臉色漲成了豬肝色,呀牙切齒道:“你耍我?”
趙遜道:“沒有啊,我在認(rèn)真的開價呀,這還是看在張二少的面子上,給你打折了呢?!?br/> 樣子十分無辜,仿佛二成半的份子賣一百萬兩白銀是個虧本的買賣。
張彥博怒極反笑,道:“看來你小子是沒有將張府放在眼里呀,好,很好?!?br/> 說罷上上下下打量著趙遜,像是要記住他的樣子。
“誰這么猖狂,連張二少都敢得罪呀?”一個囂張的聲音響起來。
“三殿下,您來了?!睆垙┎┛辞鍋砣耍B忙站起來,迎接來人,模樣諂媚。
竟是三皇子盧玄明。
盧玄明也是剛聽說了李無常的事,心中暗中高興的同時,也想起了東籬酒樓這個金娃娃,想要插一手。
橫豎李無常不在,這次收拾他的兩個合伙人,拿到五成份子再說,到時候李無常死了,他的五成份子自然歸李府了,而自己手握五成份子,也能說上話了。
自從薛老四死后,盧玄明可沒什么財源了。
趙遜躬身施禮,恭敬道:“小民趙遜參見三殿下。”
盧玄明先是大咧咧坐下,道:“彥博的意思我知道了,既然你不愿意出售你手上的份子給他,肯否出售給本殿下呢?”
張彥博一愣,看著盧玄明,說不出話來。
盧玄明給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稍安勿躁,先搞定趙遜再說。
趙遜心中非常氣憤,這盧玄明也是卑鄙,趁著李無常不在,就來渾水摸魚,用身份壓人。
李無常若在的話,還可以出面做主,畢竟他背靠李府,盧玄明一定不敢放肆。
盧玄明和張彥博露出冷笑看著趙遜。
張彥博心道,哼,你不把張家放在眼里,難道三皇子你也敢不放在眼里嗎,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趙遜在盧玄明與張彥博的注視下,一時之間想不出好的應(yīng)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