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依屬下看,應該沒有危險了吧?!逼渲幸蝗溯p聲說道。
夏侯煙緊皺著眉頭,聽了他的話,不由出聲解釋“腹地蛇一般不會單只行動。方才只出現(xiàn)了一條,我敢肯定,附近還有?!痹捖洌拖駷榱擞∽C她的話一般,周遭的植物快速的搖晃起來,一連串的‘嘶嘶’聲聽上去竟比方才還要令人毛骨悚然。
夏侯煙看著前方,冷靜的吩咐道“將我給你們的藥粉全都灑過去。記住,不要同一個地方?!?br/> “是?!?br/> 一排六個人,手中各拿著兩個小瓶子,在夏侯煙的一聲令下,集體朝著前方揮灑而去。
夏侯煙則快速拿出笛子開始吹奏起來,凄厲的笛音仿若地獄深處的勾魂曲瞬間飄散在四周。嘶嘶聲越發(fā)大了起來。草叢太過茂盛,以至于眾人看不清草叢下的情景。不然他們會駭然的發(fā)現(xiàn),那些足有一人手臂粗壯的腹地蛇竟然在互相殘殺。
蛇尾卷著蛇頭,毒液朝著同類噴涌。腹地蛇似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唯一的念頭就是廝打。
血腥味慢慢在空中散開,刺鼻的味道令人作嘔。
夏侯煙似毫無所覺般,慢慢朝鬼草的方向前行,手中的動作不停。
冥幽拉住她的手臂,擔憂的問道“你要做什么?”
夏侯煙沒有停止吹奏,只是看了看他,接著往前走。
站在鬼草的旁邊,夏侯煙仔細聆聽了會兒草叢的動靜,似乎無聲了。這才放下笛子,從包袱里拿出一個小盒子,用小夾子夾住鬼草的根莖輕輕一拔,鬼草連根拔起。夏侯煙小心的將它放入盒子里,蓋上,收回包袱。
“走吧?!闭f著,抬頭往前。
冥幽和七名暗衛(wèi)跟著離開。
來到先前隊伍分開的地方,其他兩個分隊的人早已等候在原地。見到那斷掌的人時心下一驚,直到確定其余人安然無恙之后才松口氣。
“走吧?!壁び某谅暦愿赖?。
“是?!币蝗喝巳鐏頃r般往入口處撤退。
“王爺,我們在東南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幾名兄弟的尸體。奇怪的是他們的身上并無傷口。只是瞳孔巨大,應是死前遭遇了極其恐怖之事?!?br/> “他們應該是被幻境嚇死的。這里以前應該是處火山,只不過年代久遠。不知什么原因,之前噴發(fā)的情景被這些石壁記下,他們聞到這里植物的刺鼻味從而引發(fā)了大腦的幻覺思維?!边@也是為什么玄三會說是被不明液體襲擊,瞬間肉tǐ被腐蝕干凈?;鹕絿姲l(fā)的巖漿溫度巨高無比,瞬間吞沒一個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他們在巨大幻境下心里壓力過甚,才會導致死亡。
她原本不敢肯定,可是玄三的傷口她見過,只是被一般的毒物給咬傷了,和什么腐蝕人的液體無關。假如那液體真是如此霸道,為何他卻可以無事。
總之,鬼草算是順利拿到手了。接下來,就看太子殿下那邊和天語國的交涉情況了。
回城的路上,冥幽和夏侯煙同騎一匹駿馬,夏侯煙坐在冥幽的身前。
冥幽懷中攬著佳人,幽香不自覺的往鼻子里竄。正在想入非非之際,忽然夏侯煙身體變得僵硬。
冥幽回過神,問道“怎么了?”
夏侯煙臉色通紅的低著頭,聲如蚊蠅般斷斷續(xù)續(xù)道“王……王爺……我還是……還是自己……騎馬吧。”好不容易將話說完,夏侯煙的臉已經(jīng)漲的通紅。
冥幽一愣,隨即明白了她的話。額……真是……
稍稍往后挪了挪位置,冥幽清咳了一聲說道“你且忍耐一會兒,待會兒經(jīng)過鎮(zhèn)子時我們換輛馬車?!?br/> 夏侯煙很想說不用了,只要讓她自個兒騎馬就可以了。只是眼下境地如此尷尬,她怎么好意思拒絕呢。
冥幽發(fā)現(xiàn)再繼續(xù)這樣,懷中之人的頭都快垂到馬脖子上去了。想了想,找了個話題聊了起來“能和我說說,你以前都是在哪里學藝的嗎?”之前他只知道她是在嫁入王府前一段時間才被夏侯老將軍接回將軍府。此前一直沒有她的消息傳出來。
至于她到底師從何處,竟然無人知曉。
只是,在見識了歐雪晨的能耐之后,不得不說,他對她越發(fā)感興趣了。
能和魔醫(yī)做師兄妹,想來她的師父一定是個世外高人。
“……”夏侯煙不想回答。玉海峰雖然不是什么隱晦之地,卻也是師父待的地方。不清楚王爺?shù)囊鈭D之前,她是不會坦言告知的。
“那,換個話題。你明明擅長笛子,為何當初要隱瞞?”
“……”就是為了隱瞞身份啊……夏侯煙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