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埔詾槿涸L結(jié)束就沒事了,他可以回家洗個澡,然后舒坦地躺在搖椅上跟老婆說話,但沒想到一從群訪會議室里出來,他便吳士源拉到了校長辦公室,一同來的還有蔣宇正這個數(shù)院院長。
吳士源直接關(guān)上辦公室門,然后與蔣宇正直挺挺地坐在張?zhí)频膶γ?,一副審犯人的姿態(tài)。
你們要干嘛?
林遠的事,清清楚楚交待!吳士源開門見山。
張?zhí)撇欢航淮裁矗規(guī)蛯W校找了一個絕世天才,你們就偷著樂吧!
吳士源心里確實很快樂,但他是校長,校長必須喜怒不形于色。
我們國家是有規(guī)定的,評教授需要達到一定的條件,你現(xiàn)在直接說他是燕北教授,這不是破壞學校的規(guī)定嗎
張?zhí)婆耍豪蠀悄銊e來這套,剛剛可是你跟全世界說他是燕北教授的!而且一個證明哥猜的人,你還要什么條件,如果他想,全世界哪家大學會不歡迎?
吳士源干咳兩聲,他這個校長真的沒威信,天天被張?zhí)七@種流氓欺負!
蔣宇正出聲問道:老唐,這個林遠真的是今年畢業(yè)嗎?江城數(shù)院我記得很垃圾的,林遠在那邊是怎么成長起來的。
吳士源皺了皺眉頭,燕北數(shù)院這股目空一切,囂張跋扈的風氣之所以改不掉,就是因為這些教授,天天罵這笨,看不上這個,看不起那個,學生都被他們教壞了!
他不是數(shù)學專業(yè)的,是學材料學的,數(shù)學就是他平常時候玩一玩的東西。
哦對,你剛剛說他可以去跟布萊爾爵士。蔣宇正恍然,原來是學材料的啊。
布萊爾是誰?吳士源問。
平橋大學的一個教授。蔣宇正道,倒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拿過一次諾貝爾化學獎。
不對啊,既然他都可以得到諾獎大佬的青睞,他肯定是有機會在本校直博,怎么還去了江城?蔣宇正驚道。
張?zhí)茋@了口氣:他的研究生導師是孫行涯,而且材料學專業(yè)你們也懂,所以他最終沒能留在燕北。
張?zhí)埔徽f,吳士源就想起來了,孫行涯在燕北又被稱為叛徒,是吳士源上任校長以來跑掉的唯一一個教授。
不過吳士源倒從沒怨恨過孫行涯什么,材料學這門專業(yè)本就難做,燕北的經(jīng)費就這么多。孫行涯是一個有追求的人,當外面有更好的選擇時,他為了理想離開燕北也是情有可原。
那現(xiàn)在林遠回來了,我們是不是要做點什么,不要讓孫行涯影響了他。
張?zhí)频故菬o所謂:我覺得沒必要大題小做,我有一種預(yù)感,林遠的接下來的成就,會讓人們無瑕去顧及他那簡短的過往。
吳士源不懂張?zhí)祁A(yù)感的依據(jù),搞數(shù)學的能有什么驚天動地的成就,難道林遠要證明黎曼假設(shè)。
不是,我還是沒想明白,林遠為什么不去平橋呢?蔣宇正又問。
張?zhí)谱旖且粡潱合氲揭酪滥莻€可愛的小女孩:這我也不知道,不過少年人不去壯志走四方,想來也就是被情情愛愛那點事給困住了。
吳士源與蔣宇正皆是無語,唐瘋子很能談感情?所有認識張?zhí)频娜硕加幸粋€一個基本共識,當初要不是呂君竹瞎了眼,張?zhí)谱⒍▎紊硪惠呑?!這樣的愛情白癡會懂什么是情情愛愛嗎?
算了,不管這么多了。既然林遠愿意來燕北,我們自然要熱烈歡迎,各種手續(xù)你們數(shù)院自己辦妥當就行了,學校這邊不會有什么阻礙。
張?zhí)葡肫鹱蛱炫c林遠聊的事,現(xiàn)在直接說了算了。
對了,林遠說想在數(shù)院搞點新東西,老吳你能不能把那塊薰衣草地劃給我們數(sh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