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錦此言一出,白家三人臉色徹底變了,不喜歡跟商人打交道,這是什么意思?自命清高,玩士農(nóng)工商鄙視鏈那套?那你自己不也是個商人嗎?
李孟也是被驚到了,看向后面那一臉抱屈的妻子,他也是知道女兒定是明白了這頓飯背后的用意,這才語出輕狂的。
繃不住的白母直接站了起來,指著李思錦道:你說什么呢?今天跟你們家吃飯是給你們面子,你還裝起清高來了!
李思錦懶得理這個臭臉女人,拉起李孟便要離開。
白瑯屬實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白志斌則是看向楊婷,自己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搞定丈母娘的,能不能來點作用??!
可憐的白志斌并不知道,搞定家長在這個時代已經(jīng)沒那么好用了,楊婷非但沒幫到她,反而添了麻煩。
今天就散了吧!老白我改日再請你喝兩杯。李孟保持著自己的涵養(yǎng),對白瑯客套了一句,然后便任由女兒拉出了包廂。
事已至此,楊婷也明白自己女兒跟白志斌再無可能,她也只能尷尬地苦笑,然后跟了上去。
白母被氣瘋了,對著三人的背影大喊:一家窮逼,還裝清高,沒有我家你們一輩子也沒機會在這里吃飯!
白瑯無奈地捶頭,如果不是糟糠之妻不可棄,他真的要考慮換個老婆了!都這樣了就不能體面一點嗎?身為白氏女主人,像個潑婦似的大喊這像話嗎?
李孟與楊婷皆是腳步一滯,白母的話還是有些傷到他們的自尊心了。
李思錦倒是無所謂,幾天前她才剛吃過,開的紅酒還比今晚的貴多了,那個惡心娘們愛咋說就咋說,懶得理她。
思錦,我們?nèi)グ奄~結(jié)了。李孟開口道。
李思錦是知道這餐廳消費水平的,低聲在父親耳邊道:爸,你帶了多少錢,這一頓可能要三萬多。
嘶~李孟楊婷同吸一口涼氣,一頓飯三萬多,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李孟咬咬牙,掏出銀行卡,大不了把養(yǎng)老金用了,這個臉怎么也不能丟。
李思錦也沒什么辦法,現(xiàn)在她卡里不到三千塊錢,自然是撐不了場面的。
包廂里的白志斌懵逼之后終于追了出來,對于他這樣的人而言,最喜歡的就是挑戰(zhàn)了,在追女人這件事上,他的字典里可沒有投降二字。
首先要做的自然是挽回母親的失言,無論如何他都不想背上無腦富二代的標(biāo)簽。
見李孟已經(jīng)掏出了銀行卡,白志斌大急,這頓飯讓李家出了錢可就糟糕了!
他加快步伐想要去拉住李孟三人,不過有個人卻比他動作還快。
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頭,邁著矯健的步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大廳的演奏臺上沖了下來,瞬間攔在李家三人面前。
此刻的勞倫斯神色激動,蒼老的臉龐也是通紅。
我還以為再也遇不到你們了,上帝保佑??!夫人,我們又見面了!
因為知曉李思錦懂英文,所以勞倫斯直接用英文表達(dá)自己的激動心情。
李孟與楊婷一個語文老師,一個政治老師,英文都極為摳腳,此時只能疑惑地看著李思錦,這個彈琴的老頭認(rèn)識你?
后面的白志斌凌亂了,剛剛他大吹特吹的勞倫斯怎么這個樣子,上帝保佑,夫人?這種詞匯怎么會從傳言中那個冷酷高傲的音樂家口中說出來?
勞倫斯最近在悠米餐廳演奏的消息已是在圈內(nèi)傳開,所以今天悠米餐廳其實是來了很多音樂愛好者,以及一些像白志斌這樣附庸風(fēng)雅的名流,白志斌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訂到今晚的一個包廂。
很多人為了一睹世界頂級音樂家的風(fēng)采,并沒有選擇在包廂聆聽,而是站在大廳里欣賞。
此刻勞倫斯突然停止了演奏,并從臺上沖下來跑到一個女子面前,自然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李思錦也是懵住了,本以為是萍水相逢,怎么這老頭還在這???
勞倫斯先生,又見面了。李思錦微點頭回應(yīng)老頭。
勞倫斯在李思錦身邊搜尋了一番,并沒有看到那個自己真正在乎的身影:夫人,你先生今天沒來嗎?
李思錦算是明白了,這老頭是沖著林遠(yuǎn)來的,一個頂級的音樂家遇到感動的旋律,難免陷入瘋狂。
沒有,他在家?guī)Ш⒆幽?。李思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