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安全區(qū)之后,四輛裝甲車便分頭駛向東、南、西、北四方。
張妍、嚴卓、鄭子夜三人坐的那輛車向東開去,副駕駛的位置上坐著那個強壯如熊的王連長。
當兵的都是一些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志愿者里只有兩個女人,剛好又都在這一輛車上,為了吸引這兩個女人的注意,車上的士兵們都很活躍。
不過嘗試了十幾分鐘之后,他們就發(fā)現(xiàn),這兩個女人哪個都不理他們。
張妍低頭研究自己手里的工兵鏟,仿佛完全聽不見別人說什么,只有在聊到和喪尸、兵器、渤海市目前形勢相關(guān)的話題時她會參與幾句。
這讓這群年輕的士兵覺得好無趣——張妍的興趣愛好根本就和男人沒什么區(qū)別。
而另外一個叫白蘭的女生倒是軟軟萌萌的,十八歲的年紀,大大的眼睛,天真的眼神,有些嬰兒肥的臉龐配在她臉上倒是恰到好處的可愛。
她的興趣愛好也是和正常女人一樣,喜歡可愛漂亮的東西,所以哪怕是在條件如此艱苦的情況下,她也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干干凈凈。
不過……白蘭的目光卻一直追隨著嚴卓。
當她看向嚴卓時,她眼中都在冒著光,當嚴卓和她說話,她臉上立即被癡迷、害羞、沉醉、甜蜜……種種情感覆蓋。
很顯然,她迷上嚴卓了。
嚴卓也不知道是真遲鈍還是裝遲鈍,對白蘭一直很溫和,對待她和對待其他人的態(tài)度基本一致,讓人感覺不到他對白蘭的示好是抵觸還是喜歡。
別人感覺不出什么,張妍卻不知為何能感受到嚴卓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淡漠。
他表面上和白蘭聊得還算可以,但張妍覺得,他其實對白蘭一丁點兒興趣也沒有,但又不知為何不愿撕破臉。
至于為何會這么認為……張妍也不太清楚。
又是那種類似直覺的東西在作祟吧!
自從她六歲的時候被一只古怪的蟲子咬了一口之后,她就偶爾會被一種類似“直覺”的東西影響。
就好像當初旅游車墜崖之前,她那種強烈的危機感,就是出于那種直覺。
只是,那次她的感受是這些年最強烈的。
更多的時候,就是像現(xiàn)在感覺嚴卓情緒不對勁一樣,她能淡淡的感覺到某些東西不對,卻又說不出具體的理由。
張妍心里默默同情了一下一臉癡情的白蘭。
她這份癡情注定是給錯了人。
白蘭只顧著泡嚴卓,連身上的迷彩服扣子扣歪了她都沒發(fā)現(xiàn)。
而張妍則和那些當兵的聊了一路工兵鏟和丁字棍的用法,半個小時已經(jīng)練的有模有樣了。
其他的男志愿者大部分也和士兵們能聊到一塊去,只是,難免有幾個熱血青年對自己手中的武器失望。
有幾個青年抱怨了一路,他們想象中的志愿者最少也要有一把槍,沒想到分給他們的武器只是鏟子或棍子,還只能二選一,兩個都要都不行。
他們對士兵手里的槍特別眼饞,怎奈說了一路好話,也沒能碰到槍把一下。
因為對軍人來說,槍就是命,是絕對不能隨便亂借亂碰的。
哪怕聊得再好,再投機,也不能隨便碰他們手里的槍。
張妍對槍倒是沒那么好奇。
她酷愛冷兵器,家里面擺了滿滿一屋子,但那不代表她對熱武器沒興趣。
她也喜歡熱武器,只是限于法律,那些東西根本不能當收藏品隨便買,她就只能轉(zhuǎn)移愛好而已。
國內(nèi)許多城市都有合法經(jīng)營的射擊俱樂部,張妍所在的京華市就有好幾個,張妍辦了其中一個射擊俱樂部的會員,每到周末就會去玩一下。
不過,張妍沒什么射擊天賦,練了那么多次,請了許多高手教導(dǎo),她用槍的水平也只能算是中等偏上。
張妍也不想在這些天天摸槍的軍人面前班門弄斧,她沒說自己會用槍,而是繼續(xù)聊著冷兵器的問題。
在閑聊之中,裝甲車突然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車里的人們被慣性拉扯,好幾個志愿者都從座位上摔了下去。
此時,坐在副駕上的王連長厲聲道——
“好了,下去吧!今天晚上你們的任務(wù)就是將這條街上所有的普通喪尸清理干凈!”
張妍看向窗外,裝甲車前方是一段人工隔離帶,以鐵刺網(wǎng)和一米長的木刺組成,阻攔了大部分的喪尸。
而隔離帶對面,月色下,至少幾百只喪尸在街道上游蕩,發(fā)出駭人的嘶吼聲。
兩名士兵爬上裝甲車,將車頂上的長梯放下,這梯子剛好能越過尖刺隔離帶,將這邊的人送達對面的恐怖之地。
王連長對志愿者們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