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年齡大了,平時比較孤單,能不能請你經(jīng)常給他老人家打個電話,我付薪酬,一個月給你兩千。”
打個電話而已,這跟白白撿錢有什么區(qū)別?
白子苓搖頭,“我答應(yīng)你,但不收錢,當初協(xié)議里有,不讓雙方家長起疑,跟長輩打電話是我應(yīng)該做的。”
男人故作思考,道:“這樣,我?guī)湍憬鉀Q你三嬸和楚家的事情,你以后經(jīng)常給我爺爺打電話?!?br/>
白子苓抬頭,“這……你虧了?!?br/>
給老爺子打電話只是需要點時間和精力,而那兩件事解決需要人力物力甚至要填上財力。
秦聿宸輕描淡寫,“我老板一個電話的事。”
等兩人說定,秦聿宸就出門了。
房間里只剩下白子苓一人,她看了看關(guān)上的門,低頭注視著手腕上金黃漂亮的手鐲,眼睛發(fā)熱。
喃喃:“秦聿宸,你真把我當傻子啊?”
他說的好像是公平交易,可實際上好處都給她占了。
價值昂貴的金鐲子給她戴,兩件棘手煩心的事情幫她處理,她只需要陪老爺子聊天。
耳邊響起昨夜男人溫柔地輕哄:“別哭,我會幫你報仇,給你打壞蛋。”
白子苓吸了吸鼻子,水珠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奇怪,明明她之前最討厭哭鼻子的。
現(xiàn)在她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掉淚珠。
一陣清風從陽臺吹來,宛如昨夜男人輕柔的安慰。
她發(fā)絲微動,歪頭看向窗外,唇角高高上揚,“陽光明媚,真好?!?br/>
……
這些事情在秦聿宸看來是很容易解決,他之所以會那么說,完全是不想讓白子苓有心理負擔。
另外,如果不是他故意為之,老爺子不會發(fā)現(xiàn)金鐲子,他那樣說只是一個借口而已。
那他為什么來s市?
只不過是秦聿宸不愛出爾反爾,上次沒有信守承諾帶白子苓在a市玩,這次騰出兩天時間跟白子苓在s市玩一下,履行承諾罷了。
為什么要幫白子苓?
他們是合作關(guān)系,幫她只是為了能讓他們之間的協(xié)議能夠繼續(xù)進行。
“叮”電梯門打開,男人邁步離開。
按照秦聿宸說的,白子苓什么都不需要管,繼續(xù)回店里上班。
次日周六,秦聿宸開車載著白子苓回白家,他還是坐不慣計程車,買了輛不到三十萬的車,跟白子苓說這是他租的。
再次踏入從小長大的小區(qū),上次發(fā)生的事情沒再重演。
沒有人再對著她指指點點面露鄙夷,也沒有人躲著她走。
他們看向白子苓時,臉上是心疼和憐惜,還熱情地跟他們打招呼。
“子苓回來啦?這就是你老公吧?長得真帥,真是郎才女貌,很般配呢!”
白子苓看向身側(cè)的男人,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做了什么就讓這些人對她態(tài)度改觀?
走出一段距離,遠遠看到一群人圍在那里。
這一幕跟昨天下午的畫面重疊,但今天沒有人顛倒黑白污蔑她,人群中的人在對罵。
“你老婆平時就看熱鬧不嫌事大,如果不是她硬拉著我老婆,我老婆能來嗎?”
白子苓大姑父,也就是馮琳琳的爸爸在人群中間指責道。
“呸!誰不知道我大姐是攪屎棍?就是她出的主意,拉著我老婆說要搞壞白子苓名聲,讓白子苓被人唾罵?!边@是三叔,白子蕊爸爸的聲音。
馮父推卸責任:“喇叭吆喝的那些話是你老婆想出來的?!?br/>
“收買警察,打算讓白子苓坐牢是大姐出的主意?!比逡膊桓适救?。
站在中間的白老太太氣得直咳嗽,家丑不可外揚,他們互相拆臺,不是在讓外人看熱鬧嗎?
她大喊:“丟不丟人?去把老二喊下來,我是他媽,我跟他說?!?br/>
馮父諷刺道:“現(xiàn)在嫌丟人了?你讓琳琳媽過來鬧的時候怎么不嫌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