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玖夭這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倒是讓朱磊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一直以為來的這一批物資會(huì)被這人給扣下,之后這件事情的掩蓋工作自然是少不了他的,但是他看到了什么,這些物資全部被用來修建一條條莫名其妙的溝壑?也真是不知道這人是怎么想的。
“穆大人啊,”朱磊心中掂量著用詞,語氣帶著幾分試探,“不知道您覺得京上的物資……”
“哦?朱大人你想說什么呢?”穆玖夭手微微撐住下巴,“京上的物資總歸是用于水患治理的,難道有什么錯(cuò)嗎?”
這話讓朱磊微微一頓,然后忽的表現(xiàn)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自然是要這樣的,但是這樣大批的物資卻是被楊羽飛那家伙用在無意義的事情上,我都是替百姓感到痛心疾首,倒不如還是收到我們這里來,讓我們談?wù)撘幌逻@江城水患到底該要如何解決更好一些不是嗎?”
這已經(jīng)算是直接挑明了吧?穆玖夭嘴角的笑意頓了頓,眼底劃過一道冷光,那半杯酒舉在手中未動(dòng),在朱磊心提的越來越高的時(shí)候,終于開口,她晃著杯中的半口酒水,眼底帶著慵懶的笑意,那淚痣閃著妖冶的光芒,美麗而危險(xiǎn)。
“朱大人莫不是以為……穆某真的是傻子吧?”穆玖夭的聲音微冷。
懸崖之花,越是美麗越是無常,她穆玖夭可不是路邊那任人揉捏的野草。
朱磊的冷汗一下子滑了下來,就算是潛意識(shí)之中覺得不必怕這個(gè)人,但是還是下意識(shí)的抖了兩下,掛起諂媚的笑意,“怎么會(hu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