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亂葬崗。
“你瞅啥?”
一條青蛇瞪著銅鈴般的眼睛,怒視眼前的白蛇,就是眼前這貨,足足瞪了它三個小時。
“我瞅你咋啦!”白蛇冷眉橫對,“你特么不瞅我咋知道我瞅你了?!?br/> “你再瞅一個試試?!?br/> “我就瞅你了,咋滴?!?br/> 青蛇吐出蛇信,甩了幾下,“三寸長的蛇信,就問你怕不怕!”
白蛇不屑,也跟著吐出了蛇信,順便在嘴唇周圍舔了一圈,“誰沒有似的,比你長半寸,雁形的?!?br/> “喲呵,你個王八犢子,我特么削死你?!?br/> “你個龜兒子,我怕你個錘子……”
兩條蟒蛇蛇框框的掐起架來。
就在這時,一只蒼白的手掌撐出土壤,隨之,一個衣裳襤褸的少年從土里爬了出來。
少年雙眼死白,沒有瞳孔,眼神空洞,兩顆潔白的獠牙凸出唇外。
兩條蟒蛇被嚇了一跳,連忙停止掐架。
白蛇縮了縮脖子,“哎呀臥槽!這是個哈玩兒,特么的嚇勞資一跳?!?br/> 青蛇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不太確定的說道:“也許可能是個人吧!”
“不對,我覺得因該是個僵尸?!?br/> 青年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兩條嘰嘰歪歪的蛇,他就是被這兩貨給吵醒的。
“本屌是誰來著?怎么會睡在這里?”
他有些茫然,頭腦昏沉,記憶似乎被塵封,任他如何努力,就是想不起自己是誰。
期間,兩條眼蟒蛇一直在嘰嘰歪歪的掐架。青年被吵的有些煩了,于是一腳踢了過去,兩條蟒蛇被踢飛。
白蛇頓時勃然大怒,昂首挺胸,蛇信一吐,怒道:“西北連天一塊云,烏鴉落在鳳凰群,不知哪是君來哪是臣!”
青年有些懵,是這個世界變彎了還是我變彎了,感情這特么還是條綹子,于是他也隨口答道:“既無君來也無臣,只有一個活死人?!?br/> “他說的啥?”白蛇疑惑的看著青蛇,以它的智慧,估計(jì)是理解不了青年話里的意思。
“咣……”
青蛇一腦袋砸在白蛇臉上,“你說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特么有病吧!跟這種智商明顯低下的生物交流個屁呀,他能聽懂你說的是啥?你告訴我他能聽得懂么?你個二百五,直接盤他呀!”
白蛇被砸的有些懵,隨后反應(yīng)過來,“mmb!一個低智商的王八羔子竟然敢踹我,我特么不削死你?!?br/> 隨即,它直接彈跳回來,朝著青年臉上咬去。
青蛇緊隨其后。
“咔嚓……”
“咔嚓……”
下一刻,倆蛇悲劇了,它們的蛇牙齒被齊齊震斷。
“你大爺!臉皮咋這厚,點(diǎn)子扎手,扯呼?!卑咨哳D時覺得不妙,扭頭就跑。
青蛇反應(yīng)更快,早就彈射出去了。
白蛇見此,低聲罵了道:“你妹喲,打架溜邊邊,跑路一馬當(dāng)先。”
倆蛇反應(yīng)不可為不快,但青年更快,他瞬間出手,抓住了兩條蟒蛇,直接掐死,潔白的獠牙沒入七寸,滾燙的血液順著咽喉流入腹中。
這一切都是出于本能,連青年自己都沒主意到自己的速度有多塊。
血好喝么?
當(dāng)然不好喝,不信你喝一個試試。
但對僵尸來說卻是清香甘甜,如同麥香味兒的早餐奶。
轟……
一股熱流順著血管流向四肢百骸,滾燙的熱血炙烤著青年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