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開席,平陽公主到了。她直接走上了主席,坐在了鄭瑛和鄭瑾身旁。鄭瑛和鄭瑾倒是顯得對平陽公主十分尊敬,兩人還特意站起來迎接平陽公主入座。
“大姐今日可來的遲了?!逼疥柟饕蛔拢嶇托χ_了口:“禮親王府早早等著開席,只是大姐一直不到?!?br/> “路上有事絆住了,”平陽公主似笑非笑地模樣:“再說你們在就可以了,做什么一直等我?!?br/> “這怎么能行,”鄭瑾也朝平陽公主笑得溫和,似乎看見平陽公主很開心似的:“大皇姐不到,禮親王哪里敢開席。再說,這第一杯賀壽酒,應(yīng)由我姐弟三人共賀才是?!?br/> “是,”平陽公主笑得敷衍:“父皇如此天恩浩蕩,禮親王一家一定感喟不已。要我說,這杯壽酒應(yīng)由三皇妹來賀才好,偏她有事不能赴宴?!?br/> “怎會?!编嶈獡u搖頭:“您可是我們的大皇姐,誰能越過您去。”
“六弟可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平陽公主似乎被哄得很開心:“我弟弟果然出眾,俊美儒雅、氣度不凡,還會哄人開心,也不知皇后娘娘打算何時為你選妃,如此難得良人,怕不是到時京中貴女們要搶破了頭?!?br/> “怎能算難得,”鄭瑾笑得開朗,他用手中的扇子指了指微笑喝茶的鄭瑛:“五哥還在這里呢,論人品樣貌,哪一點(diǎn)不強(qiáng)過我,大姐可不要偏心?!?br/> “我一猜你就要往我身上扯,”鄭瑛搖頭,笑得無奈:“你自己瞧瞧,這碧水閣中有多少姑娘在偷偷瞧你。你日日自稱賞花人,卻不知今日席上,倒是花賞人還是人賞花。”
“你我兄弟都坐上席,”鄭瑾眨眨眼,一臉促狹地開著玩笑:“五哥怎知他們是在看我還是在看你,都推到我頭上我可是不認(rèn)的。而且我瞧著,在場的小姐們也不是都瞧著我們好,那謝相家的孫子孫女不就一直圍著安國公的兒女打轉(zhuǎn)?”
聽到鄭瑾這樣說,鄭瑛目光微微一閃,剛想開口說話,卻聽到平陽公主語氣懶懶地開口:“哦,謝相家的孫子孫女嗎?他們同安國公的子女在一處,倒沒什么稀奇。”
“哦?”鄭瑛和鄭瑾一起抬起頭,鄭瑛沒說話,鄭瑾卻是一臉感興趣的模樣:“這倒有趣,難不成這謝家兄妹與安國公府私下早有來往?”
“那倒不是?!逼疥柟鞫似鸩杳蛄艘豢?,語氣平淡地答道:“謝相今日帶來拜壽的孫子孫女,不就是謝常靜的一雙兒女嘛!謝常靜的女兒芒種節(jié)在我府里赴宴,結(jié)果不小心落水了,這樣大的事,宮中一定知道,六弟你應(yīng)當(dāng)有所耳聞?!?br/> “是有這回事?!编嶈€沒說話,鄭瑛先點(diǎn)了點(diǎn)頭:“母后聽說了之后,還特意叫大皇姐進(jìn)宮來問?!?br/> “想起來了,”鄭瑾點(diǎn)點(diǎn)頭,依舊有些好奇的模樣:“但謝小姐在大姐府上落水,與穆家兄妹有何干系?難不成……”
“說來可笑,”平陽公主放下茶杯搖頭嘆氣:“這安國公家的小姑娘哪里都好,但大約是穆老夫人太過嬌慣,養(yǎng)得膽子也忒大了些。謝小姐落水雖與她不相干,但她一個小小姑娘就敢伸手去撈人。她才多大點(diǎn),小姑娘家家,身量輕,真要是被她撈到人,怕是連她自己都得被拽下去。當(dāng)日我是沒瞧見,但聽說因?yàn)樗恢p重,把安國公夫人嚇壞了,當(dāng)眾打了她一巴掌。我倒是能理解安國公夫人的心情,我聽到這事后也嚇壞了,這安國公府大小姐要是在我府上出了事,我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