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辭職了?!彼麛嘤盅杆俚卮驍嗨文傅拇盅苑x語。
宋母的罵聲一頓,緊接著是更大的罵罵咧咧聲,“你這個死丫頭,誰讓你辭職的?你辭職了,你弟弟怎么辦?你現(xiàn)在立馬給我去求你領(lǐng)導(dǎo),說你之前是昏了頭,腦子有問題,現(xiàn)在清醒了,要繼續(xù)回去工作,聽到?jīng)]!”
宋父也在那邊勸著,“清漪,你好歹是做姐姐的,做事不要這么沖動,你這樣有沒有想到你弟弟?”
他們口口聲聲提到的都是那個啃老族弟弟,根本沒有想到她會怎么樣。
即使早就知道結(jié)果,她也還是為原主悲哀。
“他不是三歲小孩,也不是我兒子,我沒有必要在自己日子艱難時(shí)養(yǎng)著他,要知道,他一個大男人比我更容易找工作?!痹谡f這話時(shí),她心里涌上一絲悲憤,像是原主殘留在這具身體里的情意。
她微怔,撫上心口的位置。
“那你趕緊回來嫁人!剛好之前你大姨給你介紹了一個不錯的對象,雖然人老了點(diǎn),家里也有個十幾歲的女孩,但是會疼人,在縣里也有好幾處房產(chǎn),你嫁過去就是享福的那種……”
宋清漪越聽越覺荒唐,甜糯的聲音也染上了冷意,“這么好,怎么你不去?”
“你個臭丫頭——”宋母還沒罵完,她就冷臉掛斷了電話,將號碼拉入黑名單。
簡直是浪費(fèi)時(shí)間。
電話剛掛斷,又有一通電話插進(jìn)來。
再一看,是公司那邊的。
她立馬接起來,“宋總,剛剛南朝珠寶公司打電話過來約見面?!?br/> 南朝珠寶公司?
這不是段珣的公司?
他要搞什么?難道之前的事情還沒死心?
宋清漪微微皺眉,不同于電話那邊秘書的激動興奮,她只覺得來者不善。
珠寶不是南朝集團(tuán)的重心,就算如此,在珠寶界里也是排名很前的。
至于華容珠寶,一個新興公司,能擠進(jìn)前一百就該燒香拜佛了。
這兩個完全不在同一層次的公司,接觸的話,對方又有何利益可圖?
不怪她這么想,身為一個管理者,一般都是沖著有利可圖去做的。
“宋總?”發(fā)現(xiàn)那邊沒有回應(yīng),秘書又喊了一聲。
宋清漪回過神來,思索幾秒后,“知道了,將明天下午的時(shí)間空出來?!?br/> 既來之,則安之。
她倒要看看段珣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沒想到,還未到第二天下午,就有另外一件猝不及防的事情發(fā)生了。
她一走進(jìn)公司大堂,就被一個中年婦女?dāng)r住了,“好啊宋清漪!你不是說辭職了嗎?”
宋母盯著宋清漪身上的套裙,滿臉憤怒。
宋清漪頃刻間就反應(yīng)過來,剛想讓人將他們帶到會客室,前臺伸來的手就被宋母狠狠拍開,“干什么?怕我將你的丟人行徑曝光是嗎?你是她的同事對吧?我這個女兒真是好樣的”
自己在外面吃香喝辣,讓她幫扶一下自己弟弟,就跟剝了自己皮一樣,還真是沒見過這么薄情寡義的東西!”
前臺一臉尷尬,不小心聽到了老總的家庭私事,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