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沁心聽到金玲的聲音,愣了一愣才幽幽起身,微低著頭:“妾身見過王爺!”
沒想到杜沁心也在,許是起身匆忙,一頭如瀑如綢青絲披在肩上,小嘴也比昨夜紅潤不少,趙祁睿竟覺得自己這心舒適不少。
杜沁心察覺到趙祁睿一直盯著自己,看了一下垂在臉側(cè)的長發(fā):“妾身失儀,這就告退!”自己這般蓬頭垢面怕是又要惹他不悅了。
不等趙祁睿說話,起身離開。
見她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竟這般不想見本王?原本順暢地心緒,竟一下被潑了冷水,渾身的寒氣,嚇得一旁的丫頭大氣不敢喘。
趙祁睿走到秦嬤嬤床前:“嬤嬤,你可好些了?”
“老奴沒事,王爺你怎么來了?”秦嬤嬤看出大家的異樣,莫非因自己這件事王爺怪罪王妃了?
趙祁?;仨戳艘幌履莾蓚€(gè)丫鬟,二人心里一驚!
“出去!”兩個(gè)丫鬟一聽是讓她們出去,松了一口氣,快步走了出去。
“王爺,老奴不過就是年紀(jì)大了,無礙的!”秦嬤嬤不知自己昏睡這么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若是因?yàn)榇耸潞ν蹂茇?zé),那就真真是罪過了!
“嬤嬤,你是中毒了!”趙祁睿將實(shí)情告知秦嬤嬤。
秦嬤嬤一愣,中毒?
怎么會中毒呢,自己的吃食都是同其它丫頭一樣的,與王府中人也沒什么過節(jié),誰會毒害自己?
“嬤嬤你中的是柳葉桃的毒,府中沒有此物。嬤嬤可記得是什么時(shí)候覺得不適,之前吃過什么,見過什么人?”嬤嬤在王府出事,趙祁睿絕不會善罷甘休,定是要查出幕后真兇的。
秦嬤嬤努力回想,昨兒早起時(shí)并沒有不適,同素青一起用過早膳后才覺得有些頭暈胸悶。素青請了大夫,秦嬤嬤怕擾了王妃,一口咬定自己無事,沒有讓大夫診脈。只說休息一下就好。誰知越睡越難受,王妃來時(shí)意識就有點(diǎn)不清了。
沒有接觸過外人,膳食同素青一起用的?!巴鯛斔厍嗫捎兄卸??”
“沒有!”趙祁睿想起昨天的事,眼神回避了秦嬤嬤。
“這就奇怪了,能有什么讓老奴中毒!是不是大夫診錯(cuò)了?”秦嬤嬤實(shí)在想不起有什么疑點(diǎn)。
“不會錯(cuò)!太醫(yī)院陳太醫(yī)來給嬤嬤診治的!”趙祁睿見嬤嬤也沒有線索,眉心緊鎖!竟還有能在睿王府下毒,一點(diǎn)馬腳不露的。
“同素青用過早膳,我就回了房間,收拾了一下再出去就覺得有點(diǎn)不適,這中間并沒有接觸任何人,除了喝了點(diǎn)茶水,什么都沒吃!”秦嬤嬤也覺得奇怪。
這么說來素青是唯一嫌疑人,可素青并沒有中毒現(xiàn)象,莫非她知道飯菜有毒,后服了解藥?那她毒害秦嬤嬤的目的是什么?
“嬤嬤同素青可有過節(jié)?”
“沒有沒有,那丫頭好得很,不可能是她!她害我一個(gè)老婆子作甚?”秦嬤嬤一聽趙祁睿懷疑素青,一口否定。
“那嬤嬤喝的茶水可有問題?”既不是吃食那茶水呢。
說起茶水秦嬤嬤面露感傷,堅(jiān)定道:“那更不可能!”水是自己井里打上來看著燒開的,若是水有問題那全府的人怕都要出事了。那茶葉即便是不能喝了,也不會變成柳葉桃毒。